“钱不赔,”赵元侃又朝刘娥那边凑凑,“但是可以陪你郁闷。”
刘娥恼火地跳下栏杆,要离开。赵元侃立即追上,抓住刘娥手臂让她面对自己,“好,不说笑。今日之事,你应该也能明白,不是不许你走,是乳娘看管太严,无论你,都无法出去。”
刘娥甩开他手,没好气地道:“焉知不是你串通乳娘作戏给看?”
“姑娘忒也小瞧。”赵元侃嗤笑,唇角倔强地上挑,隐含她素日少见怒意,“不会违背你心意,将你禁锢于身边。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但总有天,会令你心甘情愿地走进王府。”
见他难得如此严肃,斩钉截铁地说出这样话,刘娥倒无言以对。两厢沉默须臾,赵元侃又缓和语气,温言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从襄王府里出去,要做什,以及能做什,改善四叔处境?”
舞伎名单,刘娥才发现,原来秦王让她顶替逃逸舞伎表演,并未将她名字替换入上报舞伎名单,是以如今搜捕名单上写还是她顶替舞伎名字,刘娥自己名字不在其中。
回顾当日之事,她亦渐渐明白秦王不许她上龙舟,并非嫌她技艺不精,不懂礼仪,而是欲谋大事,不想她牵连其中,说明他对她颇有爱护顾念之心。
念及此事,刘娥愈发感伤,只觉世事亦如天边月,夕圆满,转瞬便成玦。想秦王当年,妻美子孝,位极人臣,时风光无两。谁曾想金明池场宴罢即沦为阶下囚,如今处境之艰难,恐怕是自己无法想象。自己居于襄王府,虽然安全,但岂能心安。
赵元侃从月光拂下花影中走来,紧挨着刘娥坐下,刘娥挪挪,和他保持距离。
赵元侃含笑问:“还在生气呢?”
刘娥被他问住。直认为恩人有难,自己不能匿于襄王府袖手旁观,但自己就算离开王府,确实也不知道能做什以减轻秦王罪责。她思索良久,末亦只能声叹息:“面对困境或许可奋力自救,但若要救秦王,确实力不从心,无计可施。”
赵元侃淡淡笑:“你知道原因?”
刘娥叹道:“身份低贱,人微言轻。”
赵元侃摆首:“与身份无关。大哥身份高贵吧?照样救不他最敬爱四叔。”
“
刘娥冷道:“你们想把关多久?”
赵元侃道:“这里虽不能随便出去,但有吃有住,不比你在外辛苦奔波强?”
刘娥道:“若在外面,自然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哪稀罕你嗟来之食。”
赵元侃笑道:“你就当陪坐牢呗,暂时不得自由,但可以给你赔偿。”
“赔偿?”刘娥冷笑,“你拿什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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