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姌转身离开。张夫人气得蹙眉捂胸,刘娥忙扶她坐下,劝道:“夫人,小姌不懂事,你别跟她般见识。”
张夫人叹道:“大王落魄,房州日子清苦,府中人行动也有人监视,不得自由。儿德存又患疟疾……”提起病逝幼子,张夫人忍不住又掩面哭,在刘娥劝慰下才稍抑悲声,继续说,“侍女们觉得难伺候,又害怕染病,便有设法嫁人,有找借口赎身,还有买通看守人逃跑。现下府中能使唤人屈指可数,也整天怨气冲天。&rdqu
刘娥朝张夫人行礼,称:“楚国夫人万福。”
张夫人缓步上前扶起她,叹叹气:“如今已被削去国封,再不是楚国夫人,切莫如此称呼。”
刘娥道:“国封只是名号而已,有没有都不损夫人风仪。在眼中,夫人永远是端庄优雅秦王夫人。”
张夫人勉强笑,然后气若游丝地唤道:“来人,给刘姑娘上茶。”
无人回应。
dquo;是,是,张耆知罪,自己掌嘴。”
张耆作势下下地挥手打自己脸。
刘夫人则满面愁容地别过脸去。
客栈跑堂找来车夫驾车将刘娥送至房州涪陵县公府门前。刘娥下车后打量这府邸,但见围墙破败,大门斑驳,墙头门前杂草丛生,竟像多年废弃荒宅改建,毫无天潢贵胄居所气派。
刘娥向守门侍卫说明自己是涪陵县公侍女,专程来房州投奔主人,望侍卫许她入内。
刘娥四顾,见厅中并无侍女。
赵德恭有些尴尬,疾步走到门边,朝外唤:“小姌,小姌……”
侍女小姌才懒懒地踱过来,问:“什事?”
赵德恭压抑着怒气,道:“给刘姑娘点盏茶来。”
“公子还当是在秦王府呢,如今这里连粗茶梗都没有,就别惦记着王府里团茶,”小姌冷笑,着重语气讥讽道,“还点茶!”
两位侍卫狐疑地再三打量她,在刘娥要求下才入内通报,须臾,位十六七岁少年自内出来,却是赵廷美长子赵德恭。赵德恭认出刘娥,向侍卫说明后,侍卫才允许他带她进去。
刘娥入内时,听见身后名侍卫在对同伴嘀咕:“涪陵县公境遇已经到这步田地,府中又有人病死,府中侍女都争着出去,主动进来,这倒是头个。”
刘娥闻言看向赵德恭,赵德恭恻然笑,对她道:“弟弟德存,到房州不久便患疟疾,两天前,过世。”
刘娥步入堂中,见衣饰简素,不施粉黛,双目红肿中年妇人缓缓起身,引袖拭泪之后看向她。
刘娥定睛望,辨出那妇人正是赵廷美夫人张氏,这段时日不见,她竟似老十余岁,面容憔悴不堪,细纹浮现,目光神采尽失,晦暗颓废如老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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