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想起赵廷美丧子之状,轻声劝赵元佐道:“哀悼亲人理所当然,但是逝者已矣,悲伤之后,生者应该往前看,继续走好足下路。这曲子虽动人心魄,但太过凄婉,反复吹奏,易使人沉湎于悲哀之中,长此以往,损人心志,还是少吹奏为好。”
赵元佐未作答,但在刘娥轻轻去接他手中埙时,他没有拒绝,任她把埙取去。
刘娥双手握埙,尽量将它遮蔽在自己衣袖之下,朝元佐微笑:“回京之后,大王要振作起来,从容应对家国大事。想,相较于吹埙,这才是秦王在天之灵希望看到。”
赵元佐只是恻然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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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娥叹道:“没有,这曲子很好听,只是凄凉悲切些,让人听得想落泪。”
赵元佐朝她转过身来,稍作解释:“这是首挽歌,名为《薤露》。天水赵氏子弟,若有人不幸早逝,亲族都会为他们唱这支歌。”
刘娥道:“所以……大王这是为秦王吹奏?”
赵元佐颔首:“小时候,四叔教这支歌,笑着嘱咐,若他有天战死沙场,要为他唱这歌。”他垂目抚向手中埙,“没想到最后,他竟是牺牲在名利沙场上……”
赵元佐把埙举至唇边,又开始吹奏《薤露》,曲调有如呜咽。
刘娥凝视元佐含泪眼,听着越来越凄恻曲声,终于出声打断元佐:“大王,刘娥有不情之请……”
赵元佐停止吹奏,静待她说话。
刘娥道:“请大王把这埙送给,以后别再吹奏这曲子。”
赵元佐不解地问:“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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