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略斟酌,亦不矫情,命赵元侃牵马至墙下,自己踩在马鞍上,向上纵身跃,双手抓住丹桂枝桠,荡两下,再次发力,朝墙上跃去,待蹲身稳稳地立于墙头上,才长舒气,回顾赵元侃。
赵元侃负手立于墙外,似笑非笑,感慨万千地看着她,须臾,目示院中有烛光透出处高阁,低声嘱咐刘娥:“去吧,大哥就在那楼上。”
身,换个姿势,开始为赵元偁搛菜。
行过几盏酒,赵元侃佯装不胜酒力,做沉醉状,赵炅命他先行回府。赵元侃出宫即快马加鞭,奔至州桥找到直在此等待刘娥,拉她上马,朝楚王府驰去。
赵元侃带刘娥绕到楚王府后院围墙外。刘娥见那里虽无人看守,却也并无任何小门可通往府中,遂问赵元侃:“你何不让乔装成你侍从,以探望兄长为名带从正门进去?”
赵元侃道:“如今大哥是被爹爹禁足在里面,就连等兄弟,若无爹爹之命,也是不能入内。”
“所以,你是想让翻墙?”刘娥问。
赵元侃但笑不语。
刘娥打量那围墙,见墙高约丈开外,不好攀越,但墙内应是花园,有株花香四溢丹桂朝着墙外探出枝桠。
“你说过多次张生逾墙,如今亲自试,也算是驾轻车,就熟路吧?”赵元侃笑道。
刘娥默然,良久才道:“这墙,是男人翻。”
赵元侃向她深深长揖:“在下直敬你是条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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