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克垒捏捏她小下巴,本正经答曰:“流氓也是种气质,不是谁都具备!”
邢克垒好半天才应个字:“好!”
通话结束,邢克垒独自坐在关灯客厅里,整夜未眠。
次日清晨,邢克垒领着衡衡来到医院。
米佧随贺雅言查房时,李念正俯身帮邢克瑶掖被角,邢克垒则端着小碗在喂衡衡吃饭,两个男人柔刚侧脸线条映入眼帘,米佧与贺雅言相视而笑。
看见米佧,嘴边沾着饭粒衡衡奶声奶气地喊:“舅妈。”
六角花瓣扬扬洒洒地飘落下来,漫天雪花里,模糊所有事物,惟有对相拥人,温暖寒冷夜晚,温柔清冷夜色。
当晚,李念留在医院陪护,邢克垒则负责照顾衡衡。小家伙向来和舅舅亲近,闹着不肯睡,等邢克垒好不容易把他哄睡,手机就响。
看看时间,邢克垒问:“这晚有事吗嘉楠?”
那端沈嘉楠语含歉意地说:“打扰你休息吧邢大哥?”
“没有。”邢克垒单手插在裤兜里站在窗前,玻璃上清晰地映出他身影,“还是工作事吗?和那边打过招呼,你下周准时过去报道就行。”
米佧甜笑着朝他挥挥小爪子,又和李念打个招呼,就被邢克垒拽到邢克瑶病床前,“你嫂子米佧,这是瑶瑶。”
邢克瑶还很虚弱,开口时细若蚊声:“谢谢嫂子。”
声“嫂子”喊得米佧小脸顿时红,她害羞地说:“李念先生昨天就谢过啦,你再谢话真会不好意思呢。”轻轻握住邢克瑶纤小手,她安慰:“好好休养啊,要早点好起来。”
邢克瑶点头,微笑着。她脸色苍白,但神情恬静,温和,即便在病中,依然掩饰不骨子里散发出来那种温婉贤淑气质。
贺雅言为她检查身体空档,米佧惦脚凑到邢克垒耳边说悄悄话:“瑶瑶那淑女,怎有你这个不着调流氓哥哥呀?”
“不是这事。”沈嘉楠有瞬犹豫:“妈妈她,今天问起你。”
邢克垒蹙眉。
“她最近身体不太好。”沈嘉楠继续:“和她说你挺忙,所以才没来。”
邢克垒沉默片刻:“抽空过去趟。”
沈嘉楠笑:“好。你什时候过来给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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