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楠背过身去抹下眼睛:“以前偶尔还记得,现在天天都是叫着姐姐名字,还有就是念叨你。”
邢克垒沉默片刻,“再这样话还是入院治疗吧。”
仿佛被触动心事,沈嘉楠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再次落下来:“姐姐已经……妈妈如果再……”她说不下去,转身扑进邢克垒怀里,抱着他腰哭出声来。
在整件事情里,她是最无辜受害者。无奈他能做,能给予,都很有限。保持着被她拥抱姿势,邢克垒任由沈嘉楠哭很久。
晚饭邢克垒几乎没有动筷,沈嘉楠也是胃口全无,两人时而沉默,时而在沈母询问下应上句,气氛沉闷、压抑至极。之后略坐会儿,邢克垒起身告辞。
抬手拍拍沈母背,邢克垒语气淡淡地吐出几个字:“好,原谅她。”
如果这是你想要,原谅!
或许是听出他话里隐含释然,沈嘉楠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伸手握住邢克垒小臂,仿佛即将失去最心爱东西样越抓越紧。
微妙气氛下,沈母持续说着要邢克垒原谅沈嘉凝话,遍又遍。
盯着邢克垒没有丝毫动容面孔,沈嘉楠心越来越凉。
沈嘉楠亲手击碎母亲梦:“妈你说什呢,谁说要和邢大哥结婚,们不会结婚,你别再……”
然而她话没能说完就被“噼”地声脆响打断。
沈母动作出奇快,照着沈嘉楠脸抬手就是巴掌。
饶是邢克垒都没有料到沈母会突然动手,起身护住沈嘉楠,同时拉住她手,“沈姨!”
沈母情绪忽然失控,挣扎中拔高音量骂:“不和垒子结婚你还想嫁给谁啊?垒子哪里不好,你还看不上?你有脸看不上吗?有吗?”边骂边使力挣扎试图摆脱钳制扑打沈嘉楠。
沈母拉着他手不放:“垒子,过年你带嘉凝回家吧,也该让你爸妈见见她,你说呢?”
如果不是经过权威医院诊断,邢克垒几乎要以为沈母神智不清是假,
终于,那份她以为他无法放下情感,终究被什替代。
这样认知,让沈嘉楠觉得恐慌,甚至绝望。
邢克垒当然没有意识到此刻沈嘉楠内心百感交集,他看看时间觉得自己该走,可触及沈母泪意未褪眼睛,惟有答应留下吃晚饭。
来之前并没有给沈嘉楠打电话,可她却像是提前知道消息样,买很多菜回来。见她跛着脚略显吃力地忙碌着,邢克垒开轻柔音乐为沈母缓解情绪,也进厨房。
接过沈嘉楠手里活儿,邢克垒问:“沈姨最近情绪直这不稳定吗?”
捂着火辣辣左脸,沈嘉楠动不动地坐着,清瞳内波光闪动。
“沈姨,你冷静点!”邢克右手略微用力扯将沈嘉楠拉到身后,同时揽住沈母肩膀,喝道:“沈姨你再打她话立刻走!”
邢克垒低沉声音有力地抑制沈母,她抱住他哭闹起来:“垒子,你原谅嘉凝吧,她是时糊涂,你别不要她啊……”
糊涂?原谅?如此通俗易懂词汇用在他们身上竟觉微妙。
那些模糊得几近磨灭记忆被句原谅牵扯出来。邢克垒扪心自问:他与沈嘉凝之间是否需要所谓“原谅”?可回应他除左胸口处异常平静,再无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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