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邢克垒通电话时米佧有些担心地说:“瑶瑶回家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李念什都没说,和邢叔叔在书房里呆很久,之后把衡衡接走。”
邢克垒倒觉得这是个转折点。他猜李念必然是向邢校丰挑明切,并获得认可。之所以没和邢克瑶说什,是在给她时间不想太逼她。反正也等五年,不急在时。至于接走衡衡,或许是由于他没有十足把握。可即便邢克瑶还是迈不出那步,她终究会因为想念儿子回到A城。那样话,李念和她,还是可以回到原点。
至少,不会那彻底地失去她。李念如是想。
之后几天邢克瑶相对比较沉默,除和夏宇鸿偶尔交谈几句外,几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遍遍地翻看李恒遗物:本泛黄笔记本,张亲密合影,枚男式铂金素戒指……件件、样样、将她带回
李念话题,笨笨米佧根本找不到切入点,在邢克垒遥控指挥下,她试图从衡衡入手。而她单纯可爱不止深得夏宇鸿心,更让衡衡格外粘她,到周末就追问外婆:“小舅妈怎还不来?”于是顺理成章地,大小很容易就打成片。
然后从衡衡童言童语中米佧得知:李念其实每天都会打电话来,在邢克瑶极力回避和他有所联系情况下,向衡衡询问她近况。电话只是在元宵节后中断大概三天,之后就恢复正常。米佧可以想像邢克瑶劝李念去相亲后,他有多伤心和生气,而三天,是他忍耐极限。
趁着衡衡午睡,米佧思考着要不要制造个机会让李念和邢克瑶见面。神思恍惚间,沙发上手机响,那是李念和衡衡联系专用通讯工具。犹豫下,米佧接。不等她说话,话筒里传来陌生男声:“衡衡吗?是陈叔叔,让你妈妈接电话,你二叔受伤。”
米佧惊:“李念受伤?”
“嫂子啊,队长中枪……”那边显然把米佧当成邢克瑶,径自说:“是这样,刚刚执行抓捕任务,队长他……”
不等他说完,米佧就拿着手机冲去邢克瑶房间,“瑶瑶,李念受伤。”
半个小时后,当米佧和邢克瑶赶到公安医院,李念正好处理完伤口。见到他手臂上包着厚厚纱布,邢克瑶慌乱地跑过去,急切地问:“伤到哪儿?手臂吗?重不重啊?除手臂还有别伤吗?”
没想到她会来,甚至不知道手下给衡衡打电话,李念愣下才回过神来。在米佧看来他没有受伤右臂几乎就要完成拥抱动作,可不知为什又硬生生收回去,只是连续深呼吸后安慰道:“只是擦破点皮,不要紧,过两天就好。”
邢克瑶却吓坏,抓住他手腕瞬间,眼泪忽然就出来,哽咽:“说多少次要小心要小心,怎就不听呢?万你再出事,……”她说不下去,伏在李念怀里泣不成声。
米佧看得真切,在邢克瑶置身于李念怀里时,那个男人眼睛湿。或许他不清楚怀中女人眼泪究竟是为他而流,亦或是想起故去哥哥;或许他十分清楚她心意,包括她抗拒、恐惧、以及退缩。总之,在邢克瑶极度脆弱时,李念用他坚实有力肩膀承载她悲伤,如五年前李恒离开时那样坚定和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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