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分秒地过去,流逝着沉积几年哀伤。不知过多久,久到米佧站得脚都麻木,沈嘉凝哭声才渐渐止住。
“这些年,总在作同个梦,梦里血红片,还有尖锐喊叫声、刹车声,不停地跑,可那些画面和声音却无论如何都甩不开。时常从梦
克垒却捕捉到她眼底闪而逝光芒,那若隐若现缕光亮,仿佛是她谅解。
得到些许回应,为邢克垒注入几分信心:“那你呢嘉凝,是不是也该说声对不起?”面对沈嘉凝默然,他继续:“在网上看到句话,意思是说‘亲人是父母家人为们选择朋友,而们自己朋友,是们根据个人意愿选择亲人’。那是不是说:无论亲人还是朋友,都是们生命部分?对于这部分,你没有善待。否则你不会个人承受切而让们袖手旁观。
即便你也有错,这个错误不至于连累沈叔致死。还有邵宇寒,你居然能想到寄张假请贴给他。在你眼里,他爱就那不堪击吗?如果他是那样男人,你还爱他什?”
无论沈嘉凝怎样有心里准备,当疼痛被再次揭开时,她还是难以承受。握住轮椅扶手手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沈嘉凝在邢克垒视线压力下眼底雾气朦胧。
“你眼神比你诚实。“邢克垒却不容许她躲避,他针见血地说:“你和分手是因为邵宇寒,你逼走邵宇寒是因为谁?你不想说?可以,谁会介意这个世界上多桩秘密?但嘉凝你得明白,生命姿态是进行时,你有该做事,你有未尽责任。沈叔不在,沈姨还在,她已经老,这五年对她而言,比过去五十年还漫长,她失去丈夫,你怎忍心让她再失而复得后再失去个女儿?对亲人责任,不是你想不负就可以。”
这实在是种清醒痛苦。如果可以,沈嘉凝宁可永远病着。那样她就不必面对父亲死亡、母亲困境,以及邵宇寒感情。每样牵绊,都是煎熬。
邢克垒转动轮椅强迫沈嘉凝看着他:“告诉嘉凝,真就无路可走吗?还是逃避可以令你感到轻松快乐?你知不知道,你自封闭对邵宇寒而言是种折磨?是你不要他,他凭什和你起背负这些痛苦,就因为他爱你吗?如果连爱情都是种错误,你不惜背弃所有竭力要在他面前维护所谓美好又、是、什、?!”
最后四个字被邢克垒咬得极重,仿佛是要生生撕裂她曾极力掩盖不堪。沈嘉凝心理防线在邢克垒猛烈攻势下全面崩溃,她近乎尖叫地哭起来,疯样捶打邢克垒身体,“不过是想活在自己世界里,防碍你什,为什逼?为什这样逼?为什,为什……”
墓园安静被打破,空气中回荡着她足以撕裂人心哀嚎之声。那种难以挽回锥心之痛,那种痛彻心扉追悔莫急,远处邵宇寒用手死死按住胸口,却怎都抑制不住那里泛滥疼。
夏末天气已有凉意,冷风卷起地上零星树叶,纷飞着不属于这个季节萧索。沈嘉凝脱力般从轮椅上滑下来,坐在冰冷地上捂着脸,痛哭失声。嗓子里像被什东西哽住似,连呼吸都不顺畅。米佧终于看不下去,她快速地背过身去,微微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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