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藤讳莫如深地笑，她把烟头凑过去点着，
“第三是……”
“第二还没想好。”秦放很不客气地打断，“刚不是还给五分钟吗？”
“用敬语，要说，司藤小姐，
还没想好，请多给五分钟。”
秦放盯着司藤足足有
分钟，人
眼睛是不能那
持续盯，撑不
多久就得闭阖下休息，反倒是司藤，真像个蜡像，动不动，眼睛眨不眨，直直看到他眼底里去。
再跟她对看下去估计自己是要瞎，秦放捂着眼睛长吁口气：“司藤小姐，您请继续。”
秦放想说什，司藤拿手指点点自己额角：“给你五分钟，想想说有没有道理。想好再继续。”
说完也不理他，径直回盥洗室吹头发，小电器嗡嗡声音，像是很多小翅膀在耳朵边扇，秦放愣愣站着，忽然觉得司藤说不无道理。
他离不开司藤这件事，并不是司藤人为操控，而是死而复生后既定事实，当时当地，他血和司藤妖气交互促成双方各自复活，但是时过境迁，现时、现下，他对司藤确毫无价值。
秦放后背隐隐有些发冷，司藤出来时，不知为什，他把目光移开去。
“想明白？那好，继续说。”
司藤扭头就走，司藤在背后鼓掌，啪，啪，啪，不多不少，三下。
又说：“挺有骨气啊，不过，这人最喜欢做事，就是拆人骨头。”
秦放咬牙，这叫人话吗。
“你叫什名字来着？”
秦放用足有两秒钟才意识到司藤是在跟他说话，搞半天连他名字都没记住，秦放气急反笑，想呛她句狠，又觉得人类语言实在极其逊色。
司藤伸出手：“给支烟。”
“不抽烟。”
司藤还是看他，手也没有放下去意思，秦放想起那句“个眼色你就要知道怎做”，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急这时，他咬牙切齿：“司藤小姐，不好意思，这就去买。”
旅馆只有杂牌烟，司藤既然抽烟，又提过上海，那年代，估计是抽洋烟雪茄主，还以为她会挑剔，谁知道她接过来看看：“不能吸烟。”
秦放火机刚揿着：“不能？那你还买？”
“第二是，你有两个选择，跟着，或者不跟。”
“想跟着话，就要听差遣。脾气不好，喜欢别人对恭敬客气，喜欢人机警伶俐，个眼色你就要知道怎做，明白？”
明白，怎不明白，秦放压住气：“不跟着会怎样？”
“不跟话，你现在出门，任选个方向随便走，不能走就地挖个坑往里躺，大家好合好散，很多事要做，就不去给你上香。”
秦放在心里默默回句：不用你上香，脏爷轮回路。
“秦放。”
“哦，秦放。那告诉你，如果还想跟着，要给你做做规矩。”
秦放盯着她看，这女人是聋吗，他刚刚掷地有声那长串，她都没听见吗？跟着你？谁想跟着你？
“第是，现在，是你离不开，不是离不开你。”
“是你需要口妖气续你命，在你说出不想跟着之前，先想想愿不愿意让你跟着。让你活命，这是对你价值。你对有什价值？给狗吃肉，狗都还知道摇尾巴呢，至少，不会讨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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