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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颜福瑞和白金两个坐在屋外台阶上等消息,白金真不愧是学术型人才,用拖线板接电源出来,边跟颜福瑞说话边用笔记本上网搜寻关于藤切信息。
颜福瑞详细讲前两天自己屋子外头藤条抽长事,描述树上倒垂花帘是多好看,又讲司藤穿衣打扮,讲半天没听到白金应声,转脸看,白金眉头紧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
颜福瑞拿手在白金脸面前晃晃:“白教授?白教授?”
白金问他:“你觉不觉得很奇怪?”
蜀,就在成都老街安生,道门中人都以为黄家还在旧居,现在才知道,原来两千年初,黄家后人就起黄玉骨灰回徽州定居。
黄家这套技法是传女不传男,第三代没有女孙,算是将绝,所幸黄玉女儿还在,受衣钵后改回母姓,叫黄翠兰,年近八十,瘫痪在床已有十年光景,脑子倒还清醒,和苍鸿观主通话,说相当确切:“藤杀是可以解!”
时间,大家简直是欢欣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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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翠兰说,狐死首丘落叶归根,藤条衰败折落,定是断在藤身附近,以其烂腐之后入泥护根,也就是说,藤有回根天性,想救王乾坤,就得善加利用这点。
颜福瑞听不懂:“什很奇怪?”
“黄老太太既然知道怎解藤杀,说明藤杀曾经被人破解过,或者藤杀解法已经传开——既然这样,用藤杀对付王道长有什意义呢?”
颜福瑞没怎听懂白金问题,又不想显得自己不懂,跟上去问:“有什意义呢?”
白金说:“你把你们走时候,她说话再跟重复遍。”
颜福瑞想想:“她说,藤杀十天之后不治,让王道长师父召齐四道门七道洞九道街能人救他性命——如果道门没本事,就让
所以想解藤杀,要准备四面内外都被土封住屋子,造成是在“地下”假象,屋子中央朱砂画出八卦,王乾坤居中,各派外围围坐,身边放香炉,里头盛着道观香槽中长年累月积下香灰,再插根淋火油藤条。
接下来,就要请各派各凭技法,以符咒恫吓催动,藤丝离开王乾坤身体之后,误以为是在“地下”,必然会就近先附藤条——等就是这个机会,立刻点火,烧朱砂符纸引燃藤条——只要烧尽,王乾坤道士自会安然无恙。
突然之间,齐聚武当变成“华山论剑”,黄翠兰不是说要“各凭技法”吗?苍鸿命令观里小道士布置房间挑土折藤时候,诸人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要说这些个符咒,确实是背熟画熟做熟,平时施展,那就是个热闹仪式,如今动真格,自家法术灵不灵,压不压得过别家,就要在此地显真章。
转念又想:死马当活马医,若是不灵,也是武当山小道士遭殃。
日落时分,切准备停当,各家各派挨个进房间,机会难得,有弟子都选两个得力带进去,想让徒弟瞧个新鲜,师大教授白金没进,他理论是堆堆,但确没得到过什祖传技法,同病相怜还有颜福瑞,这重要当事人,还是丘山道长弟子,就是因为没正式入过道门,扶王乾坤进去之后就被赶出来,眼睁睁看着武当山弟子们关上房门,心中好生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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