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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苍鸿,秦放回到客厅,司藤还保持着原来姿势,坐在椅子上动不动。
但是奇怪,现在看她,却有几分亲近,初见时,不过就是个狰狞可怖妖怪,可是相处久,她就渐渐立体,及至今天听苍鸿讲旧事,秦放忽然有些可怜她,他陪着司藤坐
完,来!
苍鸿不敢看她,讷讷说句:“在……在。”
“当时是个什情形,老观主能否讲讲?”
苍鸿心里打个突:“那时候……司藤小姐不是也在吗?”
“在是在,不过老观主也知道,同件事,不同人嘴里说出来,南辕北辙。想听听看,镇妖这事,李道长是怎给后人讲。”
颜福瑞当晚就成功打入“敌人”内部,他无家可归是真,又老实巴交无是处,天生卧底材料,没人对他起任何疑心。
第二天早,他给秦放发送第条卧底信息:苍鸿观主要去拜访司藤小姐。
说跟没说样,秦放哭笑不得:人家苍鸿观主早就给他打过电话好不好,再说,苍鸿观主过来,必然是客客气气走大门,又不是翻墙,要你通风报信!
司藤倒不怠慢,礼数周到在客厅跟苍鸿观主见面,番寒暄之后,苍鸿观主道明来意,大意是他们昨儿晚上夜没睡,连夜发动道友,四处询问妖踪,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虽然还不明朗,但已经有些眉目。
是个好消息,但是司藤冷笑着话里有话:“昨天还在说怎难找怎困难,觉起来就有眉目,这未免也太快吧?”
苍鸿颗心突然就跳厉害,他看眼司藤,身子不自在地往后挪挪,不安地舔下嘴唇,顿顿稳住心神:“师父说,当时情形是这样……”
他尽量按真实回忆去说,但出于自保护,刻意地没有提到自己,“师父”、“丘山道长”、“黄婆婆”,“师父说”,可以模糊地方约略带过,声音略略发抖,脑子里天人交战:那时情形太过凶险,也许司藤根本就忘记他这个小人物呢?不不不,司藤孩子是在他怀里闷死,她怎可能忘记?
故事讲完,死样沉默,苍鸿紧张地手都在抖,心想,也许司藤下刻就要跟他清算,她可能会冷笑着问他:那你呢,你做什好事,怎点都没讲呢?
他直等,像是等个世纪那久,司藤终于说话,声音低沉而又疲惫。
她对秦放说:“送客吧。”
苍鸿观主有些尴尬:“事关身家性命……大家都很着急,生怕晚步毒发。不过只是有眉目而已,现在也不敢确认,但还是先知会声,免得司藤小姐误会们故意拖沓。”
话说在情在理,挑不出什错处,司藤也就不再咄咄相逼:“想老观主也不至于耍什花样,不然,真得起下去打麻将。”
席话说苍鸿观主如坐针毡,勉强待会就要告辞,司藤这时反笑妩媚,白皙纤长手伸过去按住苍鸿手背:“不急,还有话说。”
苍鸿观主这辈子估计都没跟妖怪这接触过,手上过电样,惊浑身哆嗦,胡子都翘根。
司藤权当没听见,盯着苍鸿眼睛,笑温温柔柔:“听说当年丘山道长镇杀,老观主师父李正元道长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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