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灯问个问题,为什要用赤伞?
苍鸿观主失笑,这还用问吗。
黔东妖怪中,籍籍无名司藤根本就不屑顾,至于那些有头有脸占据篇幅大妖怪们——拜托,他们为什能被记录在案?
因为作怪、作乱,引起重视,被收伏、被镇压、被打灰飞烟灭——死妖怪,对司藤来说,还不如籍籍无名。
唯有赤伞,声名赫赫,最后结果是“去臂,重创,由是妖踪绝”,也就是说,赤伞当年伤重而逃,很可能无声无息死在荒郊野外,但是因为死不见尸,可以被拿来做文章——他们可以理直气壮跟司藤说赤伞妖踪再现,就在黔东,而且当年赤伞被砍下那条胳膊,长几许宽几许色泽如何质地怎样,麻姑洞是做过记载,道门也曾互相传阅,想造假话有底版可循。如此在情在理,沈小姐还有什顾虑吗?
这话可真是暖心,这些日子如坠冰窖,事事拂人意,有这个兄弟雪中送炭,真是让人宽慰不少,放下电话,看到司藤似笑非笑,才想起忘回避她,心里很不自在,正想找个借口回房睡觉,司藤说句:“就说这个安蔓有问题吧。”
是,你神机妙算,言出必中。
秦放没好气,心里翻她个白眼,谁知她又紧跟句:“你这朋友也有问题。”
这什意思啊,秦放不干:“志刚是从小到大好兄弟,十几年交情,有什问题?”
司藤说:“你们俩合办公司,你已经是整天不见人影,他作为另个老板,不站出来稳定军心主持大局,跑到穷乡僻壤帮你找未婚妻,有这样老板,公司还没倒闭,真是商界耻辱。”
沈银灯勉强笑笑,说:“那就这样吧。”
她脸色不大好看,苍鸿观主看在眼里,并不当众追问,商定之后打发其它人各自回房,只留沈银灯下来问,沈银灯犹豫很久,才说:“这个赤伞,跟司藤样,又是个跟麻姑洞有仇,仇怨之大,只怕还在司藤之上。”
这话没错,赤伞当时是被麻姑洞逼到走投无路,但是这又怎样呢?
看来苍鸿观主还是没有想明白其中利害,沈银灯只好把话挑明说:“也许是杞人忧天,但是世事难料,哪怕只是个月之前呢,谁能想到死几十年司藤会死而复活?这世上事最是经不住念叨,老观主不要笑庸人自扰,自从看到赤伞那张图,这心里七上八下,冥冥中总觉得……这赤伞好像就活在们身边样。”
苍鸿观主宽慰她:“你这是有孕在身,疑神疑鬼狠。哪有念叨什就出现什,远不说,就说们道门,三句不
又说:“都告诉他事情复杂,换普通人,避之唯恐不及,他反而分外积极,为什?难不成爱上你?”
被人这揣测自己兄弟,换谁都会心里不快,秦放话里头多少带点不客气:“司藤,你身边没什朋友,当然理解不好朋友过命交情,就奇怪,在你眼里,安蔓有问题,有问题,连志刚都有问题,这世上,是不是只有你自己是没问题?”
有好阵子,司藤没再说话,过许久,她抬头看秦放,眸光流转,唇角渐渐勾起笑意。
她说:“不不不,在这世上,有些时候,连自己都是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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