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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鸿观主等人走后,司藤把密封盒拿过来,隔着透明玻璃对着里头泥土细看,秦放好奇,问她:“这到底是不是赤伞什血什泥啊?”
“不知道。”
“你不是闻过吗?”
“长个狗鼻子吗?闻就知道是谁血?”
苍鸿观主干人心,此刻全部提到嗓子眼,战战兢兢难以名状,是死是活,单等她个评判,可恼人是,她偏偏言不发。
沈银灯沉不住气:“司藤小姐怎看?”
司藤把密封盒往案几上随意推:“难说。”
沈银灯有些激动:“司藤小姐是妖,鉴定同类孰真孰假就这难吗?这土取自黔东,血若非来自赤伞,也定是别妖怪,如果你去黔东,甚至可以带你去实地看看,这难说二字,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司藤笑笑:“是真是假,心里自然有数,各位道长回去吧,等消息就好。”
个密封盒走近,停在司藤面前丈许。
司藤示意秦放把盒子接过来:“这就是赤伞血濡之泥?”
沈银灯说:“当日事情发生太快,和它也只是打个照面,说它是赤伞,都是事后根据些旧时记载推测。”
苍鸿观主他们对视眼,都在心里暗赞沈银灯说话留有余地,任何事情,只要不说死,就是留退路,利不利人不知道,但定是利己。
司藤把盒子接过来,犹豫下去解密封扣,秦放先还不觉得,见她忽然犹豫,蓦地想到什,下意识提醒:“小心啊,万有……”
秦放被噎住,半天才又问:“那你怎鉴别?”
“鉴别不。”
秦放懵:“你这个‘鉴别不’,是那个‘鉴别不’意思吗?”
“这世上‘鉴别不’,有很多种意思吗?”
秦放真是吐血心都有,司藤还说泰然自若:“你又不是第天认识,妖力不继,不管拿来是血
苍鸿观主他们听到“心里有数”几个字,直如盆凉水兜头浇下,满脑子只萦绕两个字:完,脚踩云朵样飘飘忽忽,都不知道是怎走出大门,马丘阳道长脸色难看到极点,冷笑连连:“这下都满意?都回去等死好。”
丁大成看不惯他阴阳怪气:“马道长,大家伙合计时,你也是同意,现在说什风凉话。”
马丘阳道长肚子气,又往沈银灯身上撒:“都是为你,个麻姑洞家仇,可真是要全道门都陪葬。”
沈银灯原本直跟在众人后头,闻言停下脚步,脸色铁青,说句:“没可能,去找司藤问个清楚!”
她性子执拗,掉头就走,众人心事重重,也没谁去拦她,想着:反正伸头刀,缩头也是刀,闹就闹去吧,没准闹出个柳暗花明,还能有线生机。
万有毒呢?
司藤看着秦放笑:“万有毒,就把和众位道长葬在山清水秀地方,风景要好,才叫死得其所。”
言笑晏晏,暗流涌动,这是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否则触动藤杀,同归于尽,谁也落不好去。
苍鸿观主尴尬笑,心里忽然起少许悔意:万沈银灯不能如预料杀掉司藤,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盖子掀开线,司藤刚凑近,马上皱眉掩鼻,秦放这样隔着远,都觉得恶臭难闻思之欲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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