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傻眼,结结巴巴说句:“那个……司藤,这个不好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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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央波在做块八仙过海银版,匾额大小,每个人物都是立体透雕,过几个月,会有个自治州苗银工艺品大赛,听说前三名作品还会送到北京展示,他是挺想琢磨出点用心好作品,临睡时候,还在问沈银灯:“何仙姑飘带,如果做出夸张细长效果会不会更好,那样会显得腰身更纤细些,形象上会更漂亮。”
等半天不见沈银灯回答,他翻个身,撑起手臂看沈银灯:“刚熄灯就睡着吗?”
沈银灯没有睡,点漆样眸子在黑暗中亮晶晶,央波和她对视会,问她:“你为什
秦放眼睁睁看她继续前行,又看自己身泥身水模样,肠子都悔青,想着:就让她拉自己下又怎,男人当然不好向女人示弱,但她是个妖怪啊,他就算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得十八般武艺,到她面前也是招ko,何必死要面子呢。
他费九牛二虎之力,吭哧吭哧往上爬,死要面子活受罪,前辈们真是点都没骗他。
好不容易爬到顶上,却傻眼。
起初,研究完颜福瑞画图之后,他们自作聪明从另面上山,就是希望不要在沈银灯她们惯常走得路上留下可察痕迹,没想到犯个大错误。
这条路虽然也通往山顶,但是不通往那个洞,这边山顶和那个洞之间,隔十来米宽深不见底……悬崖。
该……不会。”
道门行,就住在沈银灯家隔壁旅馆,沈银灯和央波卧房窗户正对着颜福瑞房间,他曾经连续观察过两个晚上,夫妻俩作息时间都很规律,晚上十点多关灯,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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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把车子绕到黑背山另面,这边山势更陡,黑魆魆怪石嶙峋轮廓平地而上,秦放头痛地看眼司藤高跟鞋:“这样你可怎爬啊,不是要拖着扶着才能上去吧。”
司藤瞥他眼,慢条斯理蹬掉鞋子:“要比吗?”
秦放泄气地屁股坐到山石上:“跳不过去。”
司藤竖起手指在唇边,轻轻嘘声,再然后走到棵树下,双手环住树身,额头抵住树干,口唇翕动,喃喃说着什。
秦放看着看着,忽然鸡皮疙瘩起身。
不止那棵树,周围树,还有藤蔓,都在以肉眼看得见速度向着个方向弯斜、抽长、延伸,几分钟功夫,那十米悬崖之上,搭出座不到半米宽、由藤蔓和枝条杂错编织成小桥,雨稍微大些,小桥就四下晃动。
司藤回过头向秦放招手。
秦放顿时心生警惕:“不比!”
事实证明,不比是个明智选择,司藤善攀援,甚至并不因为她妖力残存,完全出于藤条本性,她可以抓住普通人手臂长度根本触碰不到枝干助攀,轻微借力就连上好几个身位,秦放紧赶慢赶,还是落后好多,司藤几次停下来等他,最后次停时候,问:“要拖你或者扶你吗?”
真是……
秦放昂着股劲,抬头狠狠回句:“不用,能行……”
话还没说完,脚下泞泥阻,仰头摔下去,泥浆里滚下好长段,好不容易爬起来,司藤还在高处,说:“既然这样,就不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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