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灯咯咯笑起来:“你们男人,就这个时候会说好话。”
央波也笑,笑着笑着按捺不住,把抱起沈银灯走到床边,顺手就揿灭灯。
四围陡然暗下来。
渐渐,屋子里弥漫开男人粗重喘息,若仔细听,你会发现,那喘息声,只是男人。
黑暗中,沈银灯面无表情下床,自顾自走到桌边倒茶喝,茶水激在空杯子底盘泠泠水声混着身后床铺有节律响动,分外怪异。
***
央波听到沈银灯进来声音,不过他没有回头,依然聚精会神刻雕着那块《八仙过海》银板,何仙姑人像已经快完工,身材婀娜,腰肢纤细,表□□喜还嗔,他没有告诉沈银灯自己是照着她样子雕,心等着完工给她个惊喜。
如果这副作品能拿奖,真是意义重大,平生最得意作品,里头还能找得到自己爱人影子,将来当传家宝传给后代都好。
正想着,肩上忽然沉,沈银灯从身后环住他腰,下巴轻轻抵住他肩窝,央波心里荡,停下手里活儿,笑着拿自己脸去贴她,才刚碰到,忽然觉得温温濡湿片,心里头陡地沉,赶紧站起来:“阿银,你哭啦?”
她是真哭,睫毛上都带着泪点子,莹莹微弱光亮,看得央波心里头疼颤颤:“阿银,谁欺负你?跟说。”
那她怎说啊?”
苍鸿观主说:“没怎说啊,话里话外,好像还挺不满意们进展太慢,最后定明早进洞。”
“她说这话时候,脸上什表情?”
这沈银灯,怎还关心起司藤表情来,苍鸿观主有些纳闷:“挺悠闲,穿着当地人衣服,不紧不慢,好像在散步……”
悠闲?
再然后,她端着水杯走回床边,轻轻地抿小口,居高临下看床上动静,顿顿,忽然叫他:“央波?”
央波陡然僵住,撑住床面胳膊抑制不住地打颤,喉结微微滚着,有滴汗自额角缓缓下滑,沈银灯双目泛起赤红精光,直直盯进央波眼睛里。
“明天晚上,过十二点,如果还没有回来,开橱柜右首最下面抽屉。”
说完,杯子搁回边,重新躺回床上,身子贴到床刹那,央波整个身子颤,跌扑在床面上,良久,发
沈银灯伏进他怀里,仰头对着他耳边,吹气样:“央波,们生个孩子吧。”
央波先是怔,紧接着,喜色渐渐蕴上眼角眉梢:“真?”
结婚也有些日子,要个孩子这件事,他跟阿银提过好几次,她兴致总是不高,哪怕是两人浓情正好,提到孩子必然败兴,如此往复几次,他都有些忌惮,想着:会不会是阿银妈妈生她时难产死,她才会对这个话题如此忌讳?
现在她主动说,生个孩子吧。
央波心里鼓涨都是欣喜,他低头去吻她嘴唇:“阿银,会辈子对你好。”
沈银灯心里沉。
她想起秦放话。
——“司藤要找妖踪,你觉得,她会只把希望都寄托在道门身上吗?她有另外门路。具体也不太清楚,但似乎那头很笃定,司藤接到消息就匆匆赶过去。”
表情悠闲,不紧不慢,还换当地人衣服在散步,这意思是,司藤那边进展很顺利?
对她来说,这绝不是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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