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藤说:“出点岔子,好在有惊无险,答应过你,会为瓦房报仇,这刺中心脏最后击,交给你。”
颜福瑞手臂松,哗啦声法器滚满地都是,他喘着粗气点头:“来,要为们瓦房……讨个公道……”
说到后来,语声呜咽着,似乎终于等到这天,有些手足无措,他四下张惶地看,最终从地上捡起根矢箭,目光中含着极大恨意,步步走上前去。
这些天,他脑子里都是“为瓦房报仇”,也无数次设想过或持刀或拿箭刺向沈银灯心脏,但是他这辈子,别说杀人,就连伤害小猫小狗也不曾有过,真面对着这样毫无还手之力沈银灯,居然有些迟疑,矢箭箭头微微颤着,几次想发力都没
沈银灯惊恐到双手在地上乱抓,终于正面这刻,她也不是不怕,凄惶间嘶声大叫:“不要杀,不要杀!”
话音未落,两根臂粗藤条半空之中激射而来,自沈银灯左右肋下急穿而过,个荡甩,把她从矢箭上抽起,牢牢钉撞在山壁之上。
秦放这才挣扎着站起来。
要真正杀死个妖怪,首先,要放干它血。
也不知是为什,他忽然想阻止她:“司藤!”
人辛辛苦苦千百年才得,她不费力气就抢作己用。”
秦放脑子里空白片。
你们人,会吃同类肉吗?
沈银灯咬牙切齿:“老早就知道,收到道门消息说司藤要找个妖怪,就知道,别人不懂,但是妖,知道她想干什,她迟早找上,缩头乌龟样藏几百年,甚至要去应付人各种关系,不想死在她手里,有人杀,就要杀她,有错吗?害人就该死,她当年声名那显赫,她害过人,会比少吗?”
秦放怔怔看着沈银灯扭曲脸,面对着她咄咄逼人质问,竟不知道该怎回答。
司藤身形微微停,然后,缓缓转头看秦放。
她说:“秦放,沈银灯有句话说没错,你把想太好。你以为是好人吗?从头到尾,只是个妖怪罢。”
说完再不看他,仰头环视石壁,低声说句:“也该到。”
石壁上,小八卦印忽然再次显光,瞬间又黯淡下去,直至完全看不见,不多时,外头传来急促脚步声,颜福瑞出现在洞口,他怀里抱着雷击木令旗金钱剑等各色法器,气喘吁吁地看司藤:“司藤小姐,外面裂开个洞,看见道长们都在……”
他忽然停住,目光死死盯住墙上沈银灯。
沈银灯被矢箭戳透创口处鲜血不绝,思绪渐渐恍惚。
丘山当年定是知道不能放任,所以在司藤身上放镇符,就是怕她不受控制,可是后来,她背叛丘山,欺骗道门,去符咒,又路东逃,听说她东逃路上连杀三妖,连丘山都对付不她……
那时候,自己在麻姑洞已经李代桃僵,听到消息,只当个传闻故事,也曾转过心思,想着,若是能从司藤手里得到这杀妖以夺妖力法子……不不不,她声名太盛,还是不要惹她,小心避居道门,假以时日,养好伤,又有新毒蝇伞精变,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没想到,她找上门来。
视线渐渐模糊,出现个女人纤细身形,司藤过来,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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