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杀该杀人,有什好想不开?”
秦放心里五味杂陈,又有些想笑,司藤很会说话,打发颜福瑞这样,都不需要超过三句话——果然,颜福瑞没声音,再然后吭哧吭哧往回走,坐下时,秦放听到他嘟嚷说:“也是哦。”
坐会,他又低声撺掇秦放:“看你也挺想不开,你要不要跟司藤小姐聊聊?觉得司藤小姐是个明白人。”
秦放看颜福瑞眼:“没有什想不开。”
***
秦放回:“在啊。”
短信标识小信封封口送出时候,颜福瑞忽然腾下站起来,很急地向司藤走过去,秦放没有回头,听到他说:“司藤小姐,你说沈小姐是妖怪,也知道她是妖怪,但是她直是人样子,像人样说话。……总觉得……杀人。”
他平生小猫小狗都没杀过半只,电视里看降妖除魔,只觉得舒服解气,真正面对,才知道完全不是那回事——沈银灯跟人模样,像人样说话,像人样会害怕,矢箭戳进她心口时候,那种钝钝声音叫他浑身发麻。
如果她化作阵黑烟消散,或者变成朵蔫巴毒蝇伞,他都会觉得更好受些,但偏偏又不是,她心口流血,四肢抽搐,死都跟人模样。
颜福瑞觉得,这跟杀人真没什两样。
最后是秦放和颜福瑞合力,把吊在半空中干人给救上来,道门没能全身而退,在挣扎和藤条绷断时候,桃源洞潘祈年摔下去,就像沈银灯说样,撞上石峰,肠穿肚烂,鲜血都滋养赤伞子孙。
这算什呢?工伤?苍鸿观主他们要怎去编借口跟潘祈年家人解释呢?秦放脑子里乱很,正混沌着,司藤从内洞出来,没理道门,也没理秦放和颜福瑞,自顾自出洞。
那所谓吞食赤伞妖元,所谓第四件事,必然已经大功告成。
不知道出于什心理,秦放又去内洞,被钉死在墙上沈银灯像极他第眼见到时司藤,人皮包着骷髅,眼洞大突,死不瞑目。
他看很久,默默退出来。
晚上十点多时候,苍鸿观主带着道门所有人过来拜访,客栈不大小院子站这七八个人,几乎塞满满当当,司藤当没看见样,躺在摇椅里前后晃着,木头交联处声音咿呀咿呀。
苍鸿观主很尴尬,求救似看秦放。
秦放没有落井下石心思,他提醒司藤:“苍鸿观主来。”
司藤连摇椅频率都没变:“有话就在那说呗。”
有话就在那说呗,
秦放屏息听司藤回答。
她先是淡淡哦声,然后问他:“沈银灯是不是杀瓦房?”
颜福瑞似乎愣下:“是啊。”
“杀人该不该偿命?”
“……该。”
道门人很焦灼,议论纷纷,除没有中过藤杀白金教授,每个人都在问同个问题。
——司藤小姐还会为们解藤杀吗?
***
秦放和颜福瑞回到旅馆时候,夜色刚刚笼上半空,司藤已经洗漱完毕,新旗袍,新高跟鞋,让店家搬张摇椅在二楼住处外走廊下,背对着楼道,摇啊摇看苗寨外山景。
两人都不想说话,在楼梯上坐下来,各想各心事,期间单志刚发来条短信:“还在苗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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