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桩已经被鲜血浸湿,两人身周地下浸好大滩,司藤站会之后,缓步走到他们身边。
央波左手兀自捏着那个秦放提过银首饰盒,右手紧紧握着沈银灯骷髅般手爪,脸上带着幸福微笑。
不需要她再去搜寻或者封路,沈银灯根本没有复活。
司藤站很久,脸上渐渐笼上戾气,顿顿转身就走,走不到两三步,沈银灯和央波尸身开始着火,火势好大,瞬间不分彼此,只剩个巨大焰球。
山洞开始撼动摇晃,石块不断落在步步往外走司藤身边,直到她出到洞外,洞里才轰隆隆阵巨大轰鸣,烟尘腾起,洞口坍塌至完全
这晚没有月亮,云气在山头翻滚,四下死寂,风吹过时树动叶摇,嘤嘤嘤像是有鬼夜哭,洞口隐隐流动着若有若无腥臭之气,赤伞经营千年,从来没有想过会全盘崩在她手上吧。
她读书时,看许许多多故事,朝代兴替,兄弟阋墙,后宫争斗,阴谋设计,反复问自己,要做个好人呢,还是坏人?
后来觉得自己是想太多,她根本连个人也算不上,撇开道德认知,只有利益权衡,选哪条路,都只不过为趋利避害活更久而已。
她缓步进洞。
不需要光,妖力助她双目视物,越往里走,腥臭之气越盛,巨大毒蝇伞已经开始萎缩腐烂,探身下望,可以看到潘祈年道长尸身,面朝下戳在尖利石峰之上,血迹道道下流,已然紫黑。
对瘴毒承受程度,以至于央波吸入之后,有些疯疯癫癫,虽然还照着她要求行事,但是顾前不顾后,破绽百出。”
秦放回想央波所作所为,确是丢三落四,窥探到他记忆之后哈哈大笑拔腿就跑,甚至没想过把他重新关起来锁好。
——“你算算,从复活到现在,花多少日子,多少精力,才重新得回妖力。”
——“她沈银灯即便用同样方法复活,也不可能得回妖力。他们如果躲在附近,会用妖力去找,如果想逃出苗寨,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哪条路都会封死。复活有什用,后路没有想好,活过来也不过是多死次罢。”
秦放愣愣听着,居然无言以对,末叹口气:“听你这说,忍不住都要觉得沈银灯可怜,机关算尽,都没能从你掌心翻出去。”
司藤长叹口气,右手微举,洞底骤然起火,哔哔剥剥,黑烟缭缭,她转身继续往内洞走,细细鞋跟踩在石地之上,声响异乎寻常明显。
再然后,她步声猝然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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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沈银灯和央波。
沈银灯尸身平躺,三根尖桩分别自心口和左右肋下透体而出,尖桩上方插在俯身向下央波身上,同样是心口和左右肋下,分毫不差。
司藤也有些感慨:“是她是运气不好,其实在青城,第次见面时候,如果她就对下手,早就死。”
何止是在青城,直到黑背山对阵之前,任何时刻,只要沈银灯敢下那个狠心出手,司藤都必死无疑。
司藤路险棋,步步惊心,居然最终问鼎棋局,也不能不佩服她那句,富贵险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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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颜福瑞看护秦放,司藤独自上黑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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