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藤没有跟他解释意思:“愣着干嘛,开车啊。”
山路寂寂,路无话,中午停车吃饭时,秦放又给单志刚手机打个电话,那头照例地不接,挂电话之后,秦放编辑条短信发过去:“你手机是不是又跟上次似接不电话?哥们,咱不缺那点钱,赶紧换台新呗。”
十几分钟之后收到回信,寥寥几个字:“嗯,先凑合用呗。”
六个字,秦放盯着看足有分钟,然后骂句擦,颜福瑞正低头在他对面大口扒饭,闻言警惕地看他眼,
“白英小姐定是嫌太慢,她等不耐烦……”
话还没完,周万东手里手机忽然响起来,特嗨重金属音乐,贾桂芝浑身震,登时就清醒过来。
来电显上,“秦放”两个字赫然在目,周万东不耐烦地把手机翻过面去,骂句:“打个屁啊。”
又过几分钟,秦放短信回过来。
“嗯,这两天头疼,睡觉呢。不说。”
周万东天亮之前带着贾桂芝离开落脚屋子,寨子里人多眼杂,还得找个犄角旮旯地方先避避:好在苗寨建在山上,曲里拐弯,很容易就能找到偏地头。
贾桂芝路上都恍恍惚惚,就跟没睡醒似,好几次都是周万东拽着她走,好不容易在个破屋后头停下来,周万东躁得直拿手扇风,看看时间差不多,掏手机出来给秦放发短信,颠来倒倒来颠还是那句话:在苗寨吗?
昨儿他留意过,榕榜苗寨确挺偏,估计很少有外人来,只要秦放还在寨子里,打听个日半日总会有眉目。
短信发出去,长长吁口气,又低头检视自己胳膊上伤:以前伤比这重都有,拿布条狠狠裹起来,撑个三五天不在话下,对近乎自虐这点,他是很有点自豪,觉得自己吃得苦,下得狠,真汉子。
布条有些松,他边胳膊夹住,另头牙齿咬住拉紧,边拉边含糊不清问贾桂芝:“抓到秦放之后呢?得先回丽县吧,你男人尸体还在冰柜里冻着,你不赶着处理,指着冻他辈子吗?”
周万东嘴角现出得意笑来:不着急,你睡吧,慢慢儿睡,这苗寨就这大点地方,睡醒,老子也就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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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颜福瑞通知秦放收拾行李到开车离开,前后不过个半小时。
司藤照例坐后座,颜福瑞坐副驾,颜福瑞上车时候,秦放连看他好几眼,又回头看司藤,那意思是:他怎也跟们起啊?
没道理啊,瓦房事不是已经结吗?你颜福瑞不回青城,反而跟着起去杭州,不觉得说不过去吗?
贾桂芝说:“那是白英小姐。”
什鸡同鸭讲,那不明明是赵江龙吗,怎还后缀个小姐?周万东狐疑地看贾桂芝,这才发现她是在自言自语,眼神飘飘,跟昨晚上站在窗前时个模样。
这是还没睡醒?周万东拿手在贾桂芝眼前晃晃。
贾桂芝就像没看见样,嘴唇微微翕动着:“后来又开窗看,没有人,定是在做梦。”
“白英小姐跟画上长模样,穿衣服都模样,都是旗袍。哦,不对,天冷,旗袍外面加件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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