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有炊烟升起,星星点点亮灯,统共不过六七户人家。
打发走司机,司藤站在院子前细看,这户人家距离山下远,是个孤院子,也没有长期住人迹象,往里走时,颜福瑞问句:“司藤小姐,为什你觉得就是这儿啊?”
司藤丢下句:“你猜啊。”
猜?
司藤小姐让他猜,必然不是随口说说,必然是对他某种考验,颜福瑞登时紧张起来,也顾不得跟上她进屋,绕着车子研究起来。
工地往外,两个方向,要进要出,这次,用不着司藤开口,颜福瑞也知道是往里进。
囊谦再往乡下,大巴时间是定死,想灵活机动只能包车,颜福瑞把价格砍又砍,最终坐上去时候,还是心疼到无以复加,又不好意思明说,于是耍个小心机,故意在司藤面前掏出钱包,把里头沓大大小小票子数又数,长吁短叹。
司藤心知肚明,懒得理会他,可怜颜福瑞数几遍,没达到预想中效果,反而引来前排司机频频回顾,登时心生警惕,赶紧又把钱放回去,安慰自己:切都是为师父,钱财乃身外之物,如果破财可以让司藤小姐对师父消除愤恨话,那也是值。
又想着,司藤小姐还帮瓦房报仇呢,按照行情,酬金也得好多,这合计,自己花这点钱算什。
这想,深深为自己行为感到愧疚,于是接下来分外卖力,按照司藤之前吩咐,每到有住户地方,都积极向人打听:这两天有没有什外地车子路过?有没有见过个长着络腮胡子样貌很凶男人?或者就是样貌很凶男人呢,反正胡子是可以剃掉。
到驾驶室时,伸手试探性地拉拉车门,居然拉就开,再转到车后厢,锁虚虚挂着,个使力,居然也吱呀声开,门边书本课本堆得东倒西歪,再往里看,那四四方方,是个冰柜?
……
颜福瑞蹬蹬蹬蹬跑进屋子,嚷嚷着:“司藤小姐,猜出来啦!……”
他激灵灵住口。
天已经这暗,司藤小姐居然没开灯,这屋子从外头看,完全藏式风格,门楣上都绘着藏式八宝,屋里头却近乎空荡,只有把折叠椅子,司藤就坐在椅子上,手里是幅半张开画轴,脚边有口打开
也多亏这边地头偏,没什岔路,外来车又少,打听下来,这两天经过,个巴掌数出来,辆越野,辆做慈善小货车,辆拉货小皮卡,还有辆工地上常见大卡。
颜福瑞觉得那辆所谓“工地大卡”很可疑,路都在四处盯找,土路颠颠簸簸,再往前就是平路,连山都低矮不少,司藤叫停司机,下车细看。
山脉山谷都在来路,再往前找,显然就出这块范围,司藤想想,让司机掉头,但是吩咐他车速要放慢,附近如果有上山道,都需要绕绕。
这下耗时费力,可不是时半会绕完,下傍晚时,颜福瑞已经垂着脑袋打瞌睡,忽然听见司藤说句:“停,就是这里。”
颜福瑞打个激灵醒过来,这才发现天已经快黑,这是半山腰户藏式房子,院子是敞着,旁边还有牛粪墙砌羊圈,羊圈边上停辆白色小货车,车身上红色油漆漆几个字:心连心基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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