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冬
司藤停顿下:“接下来从哪说呢,还要绕回邵琰宽身上,还记不记得他开餐馆曾孙子,邵庆?”
当然记得,那个满口上海话中年男人,说起邵琰宽时满脸愤懑:那个太爷爷,老挫气额。
“你还记得,他是怎说白英吗?”
这个,秦放倒是印象深刻。
他记得邵庆当时说,这个二太太邪门很,来历也古怪,跟家里人谁都不亲近,有时会莫名其妙接连几天不见,每次不见,太爷爷也从来不叫人去找……后来听说,二太太怀着孕,就快生,忽然又走不知道哪里去,再也没回来过。又过几个月,丘山找上门来,让人把二太太用过东西全找出来烧,有她照片也全部剪像。
个铜板都没赔。还说姓秦抱上海人大腿,跟纺织厂代表白小姐不干不净,只跟秦家把账给结。要是跟她家也结清账,她也是有钱人家小姐,也会去城里嫁有钱人,不至于让小畜生抢……”
他主动住嘴,他觉得,司藤小姐和秦放,大概也不会关心那老太太被孙子抢棺材本儿事。
司藤问秦放:“明白吧?”
明白。
邵琰宽瘦死骆驼比马大,账款全清或许有困难,但是赔付个家两家还是不成问题,可对那“家两家”来说,那就是救命钱,秦来福那时必然是百般求告,就差给邵琰宽磕头下跪,这个时候,白英以纺织厂代表身份出现,从中“代为转圜”,以钱为媒,解秦来福燃眉之急,使得他感恩戴德。
“白英在上海或者其他地方,不大会认识其他别什人,如果没猜错,她偶尔‘消失几天’,跟去见秦来福大有关系。秦来福不是还提过,你太奶奶生病,幸得白小姐送药吗,也就是说,白英和秦家,直保持来往。”
秦放有些恍惚:当然是保持来往,他们1946年时候,不是还起游西湖吗?
果然,司藤接下来就提到这点。
“之所以说,你是白英和邵琰宽后代,是因为白英死那年,时间点很奇怪。”
“先是白英怀孕,还没生时候忽然离家出走,邵庆说法是几个月后丘山道长上门,也就是说,她离开时间是在1946年下半年,可能是在□□月份。紧接着,1946年冬,她探望你太爷爷家,还起游西湖,同年12月25日圣诞夜,丘山和苍鸿等人带着她尸体出城,因为遇到空难,尸体丢,也就是说,她在12月25日之前被杀,那,她游湖时间还要推前,至少是在11月底12月初。”
这是白英和秦来福之间联系第步,无比自然,毫不刻意。
秦放问句:“她为什选中们秦家?”
“贾三是误打误撞选中,所以要以藤杀约束,但某种程度上,白英也就是自己,多少解她秉性,在选择之前,必然仔细打听对方人品和为人处世,你太爷或许就是因此入她眼。不过,选中秦家还是别谁,都没什太大关系,她选谁,你也就跟谁姓。”
秦放咬牙:“这最多只能说明,白英认识太爷,或者,太爷受她恩惠,帮她做事。你凭什说,就是白英后代?”
“你别急啊,故事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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