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还没来得及说话，西竹忽然冒出
句：“凶手会不会是孔菁华？”
——
见过她藏着
易如照片，起先还奇怪她怎
会有这样照片，现在想想，既然是那几个小混混拍，他们听说易如要报警，可能拿照片威胁她，然后不知怎，落到孔菁华手里
。
——孔菁华胳膊也很硬啊，刚刚拿刀子扎她，扎在她胳膊上，她点反应都没有。
秦放下意识反驳：“可是那天晚上，和交手人身材高大，分明是个男人……”
说到半，他自己止住，心头升起股异样感觉。
秦放没看她，启动雨刷：“她当然有问题，她没问题话，能徒手爬到六楼墙边吗？还有，你刚刚跟说’别让她发现’，她很厉害吗？”
西竹没有说话，雨刷有节律地左右摆动着，刚把前挡玻璃擦干净，新轮雨渍就下来。
孔菁华很厉害吗？未必，虽然笃定她是个妖，虽然连续几次孔菁华都有让人毛骨悚然表现，但西竹就是有种直觉：即便她是个妖怪，比起沈银灯或者白英，那也是差远。
至于为什“别让她发现”，那是因为，她忽然有个打算。
她没有正面回答秦放问题：“那个易如，是孔菁华女儿吗？”
秦放真是越来越讨厌，以前自己说，他都不敢讲二，西竹心里火腾腾，喉咙里那句“你知道是谁吗”险些就要脱口而出……
忽然又警醒，不行不行，以前秦放对她恭敬，是因为她占绝对优势，现在两个人处境几乎是掉个个儿，所谓凤凰落架不如鸡，虎落平阳遭犬欺，西竹可以被人欺负嘲笑，司藤不可以，反正，等她变回司藤之后，谁会知道西竹这档子事啊。
她换副可怜兮兮表情：“看在大家都是石头份上……”
秦放看她眼，言不发转身就走，西竹眼巴巴看着他离开背影，简直是垂头丧气到沮丧：就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秦放整天跟易如待在块儿，能好到哪儿去？要去找颜福瑞吧，实在不行，王乾坤也行啊，好歹是熟人……
正胡思乱想，前面忽然飘过来句：“还不走？”
分明是个男人？
他还曾经度怀疑过孔菁华那个夫妻感情不好“丈夫”，但是就在这刹那，电光火石点醒，他忽然反应过来。
当初沈银灯，不就是非男非女吗？
“是，她从前也叫西竹。”
西竹噌地坐直身子：“你跟她怎认识？”
雨还大，秦放时半会也不急着走，大致把易如事情说说，反正她也并不真是三四岁孩子，秦放也就不隐瞒那些血腥情节和沆瀣勾当。
西竹眼睛越瞪越大：她被人拍照片吗？她说要报警吗？会是那几个人动手吗？你和他打过？胳膊很硬吗？还有呢，还发现什？”
还发现什？当时动手也只是很短时间，没有发现太多异样。
咦？秦放这是……同意？
＊＊＊
冒雨回到车上，秦放拿毛巾给西竹，西竹接过来在脸上通抹，抹着抹着，心里陡然动：这个晚上，秦放怎会在这里呢？
说是路跟着自己，好像太把自己当回事，莫非是跟着……孔菁华？
“你是不是觉得……孔菁华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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