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没有,有油。”
沙沙声音更近,秦放打开就近橱柜,悄声吩咐西竹:“进去。”
黑暗中,西竹手脚并用,尽量往橱柜深处爬,秦放掩上橱柜门,拎灶头边大桶油,像前个晚上样,悄无声息倒行逆上,后背贴上厨房层顶。
沙沙,沙沙沙。
就在这个时候,橱柜门忽然又推开掌宽,秦放心里急,正要动怒,忽然发现个圆不隆冬物件伸出来。
刷拉开,果然,只是印竹子窗帘布而已,外头就是黑洞洞放杂物阳台,仔细看,和普通人家阳台并无不同,墩布、水桶、扫帚。
秦放苦笑着又把布帘拉上,几乎是拉合瞬间,他忽然心中动。
回头看西竹时,她似乎有些紧张,用口型向他说两个字。
扫帚。
没错,扫帚,专门用来打扫阳台粗制扫帚,那是把……竹扫帚。
看来她不是熊猫,毕竟屋子里多只国宝,是相当引人注目件事。
莫非真如西竹所说,是竹……妖?
秦放下意识把西竹拉近:“你家里,养竹子?”
***
印象中没有,孔菁华并不像是个喜欢养花弄草人。
点很不寻常,把易如扔在人来人往大门口更加有悖常理,任何个稍微有点常识“罪犯”都会避免犯这样低级错误吧。
秦放沉吟:“可能是因为……孔菁华是妖,她根本不忌讳被人发现,也不怕留下痕迹。”
“也不全对,”西竹喃喃,“觉得,倒是像……”
“像什?”
“像以前,旧时代扫出门楣,扫地出门。像是孔菁华已经决定不认她这个女儿,所以易如回来,被她打出去,打出门。”
秦放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小妖怪,你那照妖镜,能
易如伤,脸上细密血痕,竹扫帚尖细近乎锋利扎枝……
西竹蹑手蹑脚地跑过来,秦放把她抱起来,顺手揿灭就近灯,然后慢慢退到客厅,逐灭灯。
屋子里漆黑片,安静有些瘆人,也不知道过多久,忽然响起奇怪声音。
沙沙,沙沙沙。
秦放低声问西竹:“家里有酒吗?”
那……有没有张贴竹子画?或者窗帘、床单上,印竹子?
搜寻圈之后,秦放目光停在通往阳台玻璃门上。
玻璃门上挂帘子,帘子是白色,但帘身上,映出无数疏密影子,节英挺,茎茎分明。
难道?
西竹看出他心思:“不是,玻璃门上帘子是双层,第层白色,第二层是印竹子。”
西竹盯着那道低低门槛:“现代人不怎讲究这个,以前不是,你配不配做家人,配不配踏进这门槛,可讲究呢。”
似乎不无道理,西竹提起过,孔菁华直保留着易如那张照片:如此不堪,说是留下以作纪念未免荒唐,倒像是某种仇恨训诫,丑事佐证。
秦放脊背发凉:“直劝易如要放下包袱和孔菁华相认,现在看来,不是她想认就能认,孔菁华根本已经不要她。”
电光火石间,脑子里忽然闪过个念头:“白天打听时候,说是孔菁华失踪,到处都找不着,其实……”
其实她已经回家,就像司藤当初可以化身藤条,孔菁华完全可以化归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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