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掉
谢怜轻咳声,回过身来,道:“三郎啊,说过,不是仆从。”说完这句,他又转过身。南风则冷声道:“谁跟你开玩笑?”
三郎笑道:“把断剑,如何防身?”
他说完,将那剑插|回去,丢在桌上。闻言,南风眉峰凛,猛地握住剑柄拔出,只听“铮”声,他手上这便多把锋利森寒……断剑。
红镜剑刃,竟是从三寸以下就断!
南风脸色微变,再把剑鞘倒,只听“叮叮当当”阵乱响,剑鞘内剩下剑刃,竟是全都断为数截雪亮锋利小碎片。
神戒备。谁知,三郎喝完那现形水,晃晃那壶,道:“味道不怎样。”又是随手丢,便把水壶扔。“哐当”声,那水壶在地上摔个粉碎。
见他喝现形水,依旧全无异状,扶摇脸上闪过瞬惊疑不定。须臾,他淡淡地道:“清水而已。岂不都是样味道。能有什分别。”
三郎把谢怜手肘边放着那只水壶拿过去,道:“当然不样。这个好喝多。”
见状,谢怜忍俊不禁。他是当真结果如何都无所谓,并不在意所谓身份目,所以这番乱斗在他这里,除有趣之外,并无意义。他本以为应该就此消停,谁知,“哐”声,南风将把剑放在桌上。
他那气势,乍看还以为他要现场杀人灭口,谢怜无言片刻,道:“你这是做什?”
红镜能辨别所有妖魔鬼怪,这是不假,从没听说有什东西能逃出它法眼,可是,也从没听说过,有什东西能将它隔着剑鞘断为数截!
南风与扶摇皆是指着三郎,道:“你……”
三郎“哈哈”笑两声,往后靠,黑靴子架上桌面,拿片红镜碎片在手里抛着玩儿,道:“想来你们也不至于故意拿把断剑给防身。兴许是在路上不小心弄断?别担心,不用剑也可以防身。剑什,你们自己留着用吧。”
谢怜则是完全无法直视那把剑。说来,这奇剑“红镜”,原本乃是君吾件藏品,谢怜第次飞升时候,有次去神武殿玩儿,在他那里看到,觉得此剑虽然不怎实用,但也有趣,君吾便把红镜送他。后来被贬,有段时间实在过得困难,混不下去,他便让风信去将这把奇剑当掉。
是,当掉!
南风沉声道:“要去地方危险,送这位小兄弟把利剑防身。”
谢怜低头看,这把剑剑鞘古朴,似有多年岁月磨砺,非是凡品,心头震,扶起额,转向边,心道:“居然是‘红镜’。”
这把剑名字,正是叫做“红镜”。这可是把宝剑。它虽然不能伏魔降妖,但任何妖魔鬼怪都逃不过它法镜。只要是非人之物,将它拔出,它剑刃就会慢慢变成红色,仿佛被血意弥漫般,而且血红剑刃上还会倒映出拔剑者原形。任你是凶是绝,无幸免!
少年人对于宝剑宝马,总会有格外青眼,三郎“哦?”声,似是颇有兴趣,道:“看看。”
他手握住剑身,手握住剑柄,缓缓往外抽出。南风与扶摇四只眼睛便紧紧盯着他动作。那剑出鞘三寸,剑锋雪亮。半晌,三郎轻笑声,道:“哥哥,你这两个仆从,莫不是在和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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