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也是认识她很久之后才知道。因为无论半月挨多少打,她都不会和人说。直到有天谢怜看到群孩童把她脸往泥巴里按,才知道她脸上那些淤青都是怎来。
可是过段时间,再问她,她居然只记得要把那个把她从泥坑里拉出来少年借她擦脸手帕洗干净还回去,别都不记得。
打她人她都不记得,但只要救过她次,她就记辈子。
半月又道:“虽然刻磨老骂是被他迷心窍,根本是被人利用。但不管他是不是利用,知道打开城门是自己要做。”
谢怜也不知该说什,只是心某处忽然柔软。
闻言,谢怜愣。这才知道,原来当时裴宿只是封半月行动能力,并没封住她知觉,道:“也好。”
全都听到,也好。
那罐子道:“花将军,小裴将军会怎样?”
谢怜双手笼袖,道:“不知道。不过……做错事,都是要接受惩罚。”
沉默阵,那罐子又晃两下,这下,谢怜总算看出来,原来这样晃,就是在点头。
罐便路骨碌碌滚到门外草地上。
谢怜跟在它后面,那只小陶罐滚到片草地上,立起来。分明只是只罐子而已,却给人种它在仰望星空错觉。
花城也从菩荠观内走出来,谢怜对着那陶罐道:“半月,你醒吗?”
幸亏得他们从戈壁回来时已入深夜,不然让人看到谢怜深更半夜站在外面问只罐子你怎,多半又要大惊小怪番。
半晌,那小罐子里发出个闷闷声音:“花将军。”
须臾,他拍拍那罐子,道:“好啦,过去。对,半月,花谢是假名,也早就不做将军,你可以不用叫花将军啦。”
半月道:“那该怎叫你?”
这倒也是个问题。若是半月也本正经喊他作太子殿下,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谢怜本也不在意称呼,只是想起个别话头,便道:“那还是随便你吧,继续叫花将军也行。”只不过,这儿是真有位姓花,喊起来可能会有点儿错乱。但再转念想,又想到:“花谢”固然是个假名,取是“花冠武神”头字为姓,“花城”又何尝不是个假名?他们取假名恰好选同个姓,也是怪有意思。
这时,又听半月道:“对不起,花将军。”
谢怜回过头
半月道:“其实,小裴将军人没那差。”
“是吗。”
“嗯。”半月道,“他帮过。”
不知怎地,谢怜脑海中忽然记起更多事。
半月时常挨揍,用其他永安孩童话来说,她“长张欠揍脸”。
谢怜在它旁边坐下来,道:“半月,你出来看星星啊?要不要出来看。”
花城站在旁,倚着棵树,道:“她刚离开半月城,还是在里面多待段时间比较好。”
毕竟半月之前在半月国待两百年,突然换个地方,恐怕会难以适应,谢怜道:“那你还是在里面多呆段时间吧,再养养好。这里是修行地方,你不用担心别。”
那罐子晃两下,不知是想表达什。斟酌片刻,谢怜道:“半月,其实这次都没你什事。你蝎尾蛇是……”
半月道:“花将军,当时是不能动,但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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