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粗陋,根本不配称之为对联,而且书写字迹也粗拙狂乱,毫无笔法可言,仿佛是谁喝醉以后提着大斗笔、怀着满腔恶意挥而成,又被阵歪风邪气吹过,终变成这个德性。谢怜从前贵为国王
谢怜听,面不改色地道:“其实不是。有隐疾。不举。”
众人怔,刹那间,爆发出阵鬼哭狼嚎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次,嘲笑对象变成谢怜。当真是从没见过哪个男人有勇气当着大庭广众面说自己有隐疾。偏偏谢怜这个人对于自己孽|根是否能作孽这种事根本不放在心上,惯常便以此为借口各种推脱,这法子可谓是屡试不爽。果然,那女鬼下子掩衣衫,不再纠缠,骂道:“难怪这副德性。猪啊你,有病不早说!啐!”
不远处,那猪屠夫又是刀剁下,骂道:“他妈,你这个死贱人,你怎说话?猪怎?”
这女鬼也毫不示弱,高声骂回去,道:“是啊,猪怎?你个死畜生!”
“这位姑娘,有话好说。”
那女子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道:“妈呀,你叫姑娘?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叫姑娘?哈哈哈哈哈哈!”
四周人仿佛也觉得很滑稽,跟着哄笑起来。谢怜摇摇头,还没说话,那女人又扑上来,道:“别走呀!小哥哥,喜欢你,跟去快活晚呗,不要你钱。”她努努嘴,抛个媚眼,道,“倒贴你,嘻嘻嘻嘻……”
谢怜心道真是罪过罪过,不着痕迹但坚决地挣开,温声道:“姑娘。”
谁知,那女子却像是突然不耐烦,道:“叫什姑娘,谁爱听你这叫?行别废话,怎样,你到底来不来?”
长街上许多声音嚷嚷着“女鬼兰菖又在闹事!”“朱屠夫砍鬼啦!”两边这哄哄乱地撕扯上,谢怜终于得以脱身。他走出段路,还回头望望那边,叹口气。
不多时,前方又是阵嘈杂,走着走着,他来到座偌大红色建筑之前。
这建筑,可谓是气派非凡,立柱、屋顶、外墙,全都漆成富丽堂皇大红之色,铺着厚厚层华美地毯。真要论,比之天界宫殿,也分毫不差,只是失之庄重,却多三分艳色。门前人来人往,门内人声鼎沸,极为热闹,细听细看,这里,似乎是间赌坊。
谢怜走上前去,只见两边柱子上,挂着两幅字。左边是“要钱不要命”,右边是“要赢不要脸”。再看上面,横批:“哈哈哈哈”。
“……”
仿佛是为诱惑谢怜,她突然解开原本便很,bao露衣衫。谢怜未曾防备她居然这大胆,没想到要拦住,只好轻叹声,移开目光,绕道而行。那女鬼却又拦住他去路,百般挑逗,道:“喜不喜欢?”
然而,谢怜从小便泡在皇极观,禁欲多年,从来身心都守得稳如泰山,给他看什都能心如止水,看什都会在脑海里自动声若洪钟地朗诵道德经,完全无动于衷。那女鬼挑|逗不成,把脸变,啐道:“倒贴你都不要,你是不是男人!”
谢怜目光斜视旁,道:“是。”
女鬼道:“那你就证明给看!”
旁有人哈哈大笑道:“你个骚|货,人家嫌你又老又丑不肯要你,你还贴个什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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