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千秋道:“为什?你从前也不是没跟打过。这战不论生死,从此结!”
谢怜淡声道:“不为什。跟打,你必死无疑。”
铿锵句,再无转圜余地。郎千秋道:“你承认,那很好。”
早便说过,上天庭中,手沾凡人鲜血神官,数不胜数。但说实话,还真没几个因为这些陈年血债闹成这样。大概是因为那些凡人没有个郎千秋这样争气后人飞天,以神官之尊向凶手问责。
之前裴宿有裴将军力保,最后也逃不被流放凡间,而谢怜可是没什靠山,现在恐怕就只看君吾还念不念旧情,有没有保他心。
不过,各位神官那头直弄不明白,君吾对谢怜究竟是怎个态度。仙乐太子头回飞升那阵,自然是青睐有加;可第二次飞升,两人打场,谢怜还是捅君吾好几剑才被拿下;这第三次飞升,两人相处却颇为平和,好像都忘先前事儿,君吾还给谢怜在仙京最好地段批座新宫观,实在是教人琢磨不透。因此,数双耳朵都竖起来,等听上方那位如何发落。
谁知,不等君吾发落,谢怜却先出声。他道:“仙乐有个不情之请。”
是事实。知道你双手都能使剑,并且剑法全都出神入化,咱们用左手比过,是男人便拿起剑来!”
谢怜看看剑,又看看他,最终缓缓摇摇头,道:“许多年前便立过誓,再不用剑杀人。”
听这句,郎千秋想起那晚他赶到现场时,刚好看到那个黑袍人将长剑从他父亲母亲身上抽出幕,眼眶霎时红得骇人,握剑左手发出格格乱响。师青玄道拂尘甩进去,卷那剑压住,道:“看这中间怕是有什误会。既然那芳心国师直是戴着面具,说不定是谁冒充他害人?帝君您说呢?”
众人皆转向上方玉座。君吾道:“仙乐。”
谢怜欠身,道:“是。”
君吾道:“你说。”
谢怜道:“请帝君去仙籍,贬下凡。”
有些神官吃惊,倒是略感佩服。毕竟谁都不想被贬,飞升多不容易?辛辛苦苦爬到这高,下子摔下来,想想也悔死,敢这直接对君吾说请您贬吧,他们反正是做不到。但也有些神官不以为意,毕竟已经闹到这步,以进为退说不定比抵死不认好,而且谢怜都被贬两次,再贬个第三次对他来说也没什大不,贬着贬着也该他习惯。
郎千秋却道:“你不需要自贬,你飞升是你本事。只想跟你决战场。”
谢怜道:“不想跟你打。”
君吾道:“泰华所言,你认不认?”
谢怜道:“认。”
这个“认”字,冷冷与他过往口气截然不同,听得风信、慕情、师青玄脸色尽皆变。
君吾点点头,又道:“血洗鎏金宴芳心国师,究竟是不是你?”
静默片刻,谢怜猛地抬头,道:“不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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