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根本没觉得右手怎痛,现在更是几乎完全忘这手还受过伤,怔怔才想起来,道:“你说右手?右手没事啊,很快就好。而且是自己上去迎击才会变成这样,本来就怨不得你啊?”
花城定定望着他,左眼里眸光异常明亮。而谢怜忽然觉察,他好像在发抖。
再过片刻,他却发现,不是花城在发抖,而是花城腰间弯刀厄命在发抖。
那银色弯刀悬在红衣之上,颤抖不止。那只银线勾勒而成眼睛也是。若它长在个孩子脸上,那这个孩子,此时此刻,肯定就是在哇哇大哭。
,快走。”
他声音低低,听不出情绪。而他放开谢怜手腕动作极快,几乎像是甩开。谢怜下子想起他们第次见面时碰他却被甩开手那幕,当场便怔住。
他本想问花城,为何会忽然出现。虽然没细想,但模糊觉得也许是来救他,所以方才那声三郎喊时候,心里隐隐有点高兴。可花城这丢手,谢怜才猛地反应过来:为什会觉得花城是来救他?且不说花城会不会这般密切关注他动向,他可是前不久才把极乐坊给烧逃出鬼市,难道不更有可能是来找他问罪问责、讨债算账吗?
那地师去鬼界卧底,被花城抓住通关押拷问是不假,但这事原本就是到别人那里去卧底人理亏。而他潜入鬼市,在极乐坊挖地三尺到处找人,还放把火。虽然最终大半个极乐坊烧起来是因为师青玄带风加把火,但最初兵器库第把火还是他起,不然说不定别人根本想不到要放火,怎说也是他得负主要责任。
两人前后行着,谢怜越想越歉疚,越想越惭愧,忍不住道:“……三郎,对不起。”
花城却是忽然脚下顿,道:“你为何要说对不起?”
谢怜也顿住,道:“去鬼市,原是为查地师失踪之事,之前没对你说实话。你盛情款待,却烧你极乐坊。心里当真好生过意不去。”
花城没说话。谢怜也知道,他句“好生过意不去”,真没有多大分量,更觉惭愧,轻咳声,道:“不过估计马上就要被贬,下来之后,定想办法赔罪,看要怎样才能……”
花城却道:“为什你要给赔罪?”
他口气有些生硬,像是再也听不下去,猛地转过身来,道:“你忘刀震伤你条手臂?是伤你不是你伤,你干什要给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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