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习以为常,见怪不怪,道:“你听到,这人疯疯癫癫,心智不正常,他说话没什可信。”
这时,戚容笑声却戛然而止,陡然正色,冷笑道:“你可别急着跟人说疯。问你,安乐王是怎死!”
这个问题,方才是花城问他,现在却是他问谢怜,郎千秋下子又在意起来。
谢怜心收,没能立刻回答。戚容则慢慢爬起来,靠着那跪地石像坐,道:“安乐死后,剖他尸体肚腹来看,他五脏六腑都是被极为凌厉剑气震裂,所以才没有外伤,但咳嗽呕血不止。这种法子,普通剑客根本做不到。原先还以为是永安贼请什异人方士做好伪装成安乐病逝,现在想想,还有个人也会做这种事。这个人嘛,当然就是公平正义好表哥。毕竟们花冠武神太子殿下,可是朵圣洁绝世天山雪莲呢……”
花城脚踩下,戚容痛得嗷嗷惨叫,郎千秋只觉得头都要炸,抱着脑袋满眼血丝道:“闭嘴!你想明白什?到底谁是凶手,鎏金宴怎回事?安乐王又是怎回事?到底怎回事?!”
…”
他提到石像,花城面容上寒气四溢,若不是谢怜方才劝阻过他,只怕立马就是脚踩上去。谢怜却对戚容性子清楚得很,这个人很有点病,你反应越激烈他越兴奋,越跳越高,必须反其道而行之,于是笑下,随意地道:“塑还行吧,就是品味不太好,难为你。”
果然,戚容立刻拉下脸,冷冷地道:“知足吧你,也就还看在昔年面子上给你塑个像,谁还肯供你?你这次能再飞升,多半是抱着君吾大腿哭哭啼啼把膝盖都给跪烂吧。到上天庭随便看圈,哪个神官不比你风光体面?飞两百年都能把你踩在脚下,都快八百多岁人混成这个样子,真是失败。”
谢怜微笑道:“表哥是挺失败。不比表弟,才八百年就是凶。”
谢怜可太清楚该怎治他,花城在旁哼笑声,戚容脸当真青。他在几人之间扫视阵,忽然道:“看这幅架势,你今天该不会是求着花城上门来整,给你出气不平吧?”
戚容道:“郎千秋你怎还想不清楚?都能理个七七八八,
谢怜怔,想想这幅架势,竟觉得无法反驳。戚容道:“瞧瞧你们,听说你不好,哇,他火成这样。莫不是被你头顶上圣光感化,闪瞎眼?啊哟哟,发现,他好像本来就瞎眼!哈哈哈……”
话音未落,他忽两眼黑,脸颊剧痛,鲜血狂喷,竟是又被人打拳。然而,这拳却不是花城打,而是谢怜。
谢怜出手奇快,冷冷地道:“从前没打过你,不代表直就不会打。”
这拳可狠,好半晌,戚容才终于能出声。他像条癞皮狗样躺在地上,捶地大笑道:“太子表哥,你打,你居然打!天哪,们高贵善良,悲天悯人,乐于助人,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太子殿下,他给脸色看,他还打人,他居然打人!不得,不得!!!”
他亢奋得不像话,以至于疯疯癫癫。郎千秋从未见过言行举止如此诡异之人,场他独角戏看下来,整个人都惊呆,喃喃道:“这……这人是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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