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逃途中,他找到安乐王那夜,原本是想警告他日后不要再起事端,谁知,这个他家族唯后人却在得知他真实身份后兴致勃勃地拉住他,要求他加入复
他语气笃定,不容置疑,道:“你没错。谁也不会做比你更好。”
沉默半晌,谢怜道:“只是觉得不应该。”
他缓缓抬起脸,道:“只是觉得,个人付出善意,但是没有得到好结果。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哪怕是假,也想让千秋记住,他对仙乐好,仙乐也会对他好。做对事,往无前。而不是现在这样,觉得告诉他,他以前信,全都是假,谎话,骗人。全他妈都是胡说八道!只是……”
他举起自己右手,看着那只手,道:“……自己受够,就不想别人也再受次。”
吗?”
花城道:“很重要。他得明白,哪些是你做,哪些不是,为什你要这做。”
谢怜猛地转身,冷声道:“知道这清楚有什用?难不成少杀几个人,还就多什苦衷不成?”
花城不语。谢怜胸口里,阵怒气突如其来地上涌,也不知是对谁愤怒。他脱口道:“有什狗屁苦衷?他父皇心想要融合二族,是不是杀他?安乐王是家最后支血脉,是不是杀他?受什也是活该,全算在个人头上不好吗?怕什,就算全冲着来也死不!本来只是个人干好事,个是祸害,现在是安乐王也算上,戚容也算上,所有仙乐人都算上。恨个人不比恨群人好吗?难道就非要让他发现从前教他东西真全都是假空不值提鬼扯废话吗?!”
花城只是静静看着他,也不辩驳。二人对视片刻,谢怜忽然下子捂住脸,道:“对不起。三郎对不起。怕是疯。对不起。”
花城静静听着。谢怜自觉方才又说句粗言俗语,道:“对不起。可是你看这世上事,多滑稽。永安前面几代,倒行逆施都没有如何不得好死,到郎千秋父母他们这里,心想做点好事,做点大事,却是这种下场。”
永安国主尊他为国师,五年以来,直对他敬重有加。就算在生命最后刻,也是带着还未褪去对他信任之色离去。谢怜目光直勾勾望着前方,轻声道:“真忘不……剑刺下去时候,他脸上表情。”
花城淡声道:“忘吧。那是戚容和安乐王错。”
谢怜摇头,把头埋在膝盖之间,倦声道:“……本来切都是好好。”
郎千秋父皇登位,改先代打压仙乐遗民之风。仙乐人和永安人好不容易和平共处几十年,眼看有转机,有融合前兆,有远离纷争希望,安乐王却偏偏挑在这个时候血洗鎏金宴。
花城道:“没事。错。”
谢怜道:“不,你没有错。是问题。”
他在地上坐下来,抱住头,道:“塌糊涂。团糟。”
须臾,花城也在他身边坐下来,道:“你没错。”
谢怜抱头不语,花城道:“杀永安王,保仙乐遗民。杀安乐王,保两族不再起纷争。最后,死于郎千秋之手,凶手伏诛。三条人命,换几世太平,最合算不过,是也这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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