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个被吓哭小孩儿又如何能回答他这些问题?吓得话都说不出来。谢怜把他拖出
万分惊愕中,谢怜脱口而出第句竟然是欣喜:“娘,是你吗?!”
然而,随即他就清醒过来,他期望事情不可能发生。他母亲早在八百年前便溘然离世,脱离苦海,从来不曾化为冤魂。而且这个哭声中情绪不是悲伤,而是害怕。
那此时此刻,到底会是谁正躲在他母亲棺材里哭泣?!
谢怜刻也不能多等,左手将棺盖猛地掀,右手便要将芳心斩下。谁知,在他看清棺材里东西后,这剑却是硬生生停下。
躺在棺内,没有第二个人,只有条周身漆黑华衣、脸部蒙着面巾人形。
金面具之后没有脸,华服之下,也没有人,有只是个用木干草绳扎成、可以假乱真空架子罢。
多少年来,只有这身华服和张面具代替他,陪伴着这两具孤零零棺椁。两具棺椁上各自摆放着个小金盘,金盘里东西却有些格格不入:缩水到干瘪得只剩个核果子,发霉发黑到看不出来究竟是什硬块。谢怜进来后把盘子里这些东西收,丢到墓室角落,在怀里摸摸。他身上本来还有半个馒头,但那个馒头给花城,也就什都没有。于是,他道:“父皇,母后,对不住,忘带东西来看你们。”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他。谢怜便在具棺椁前,慢慢靠着它坐。
发呆半晌,他道:“母后,看到戚容。”
“戚容没死,他化鬼。真不知道他这几百年是怎过来。”
这条人形,本来应该只可能是他母亲,可是,现在躺着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因为这条人形过于矮小,身形身高都完全不对,最重要,这个人还在瑟瑟发抖,根本是个大活人!
谢怜把掀开面巾。果然,面巾之下,是张小孩儿脸孔!
瞬间,他心都凉,把将这小孩抓起,惊骇交加道:“母后呢?母后呢!你把母后尸身弄到哪里去?!”
这身黑衣华服乍看看不出什奇特之处,然而,它却是用种极为珍稀密虫茧丝所织就。茧丝由异邦小国进贡,成衣还要经数道工序精密处理,再配上草药香囊,密封入棺,可保尸体千年不腐,遗容宛如生人。然而,此刻穿着这件异茧丝衣,却是这个小孩儿,那他母亲尸身又在何处?又变成什样子?
谢怜根本不敢细想,只能抓着这个莫名出现小孩儿厉声质问:“母后呢?你是什人?你为什会在这里?你把母后弄到哪里去?!”
谢怜摇摇头,道:“他……杀好多人,现在有人也要杀他,上天庭大概也饶不他。唉,是真不知道该拿这个人怎办。”
他还待再说,忽然,从极近地方,传来丝细细哭声。
谢怜僵,神色瞬息大变。
凝神细听,不是错觉。真是哭声。这哭声很低,很小,若不屏息凝神,根本听不出来。而且,这个声音很细,不是个小孩,就是个女人。
这哭声真离他太近,仿佛只隔堵薄薄墙壁,简直就是贴着他发出来。谢怜猛地转头,终于确定——这声音,就是从他靠着这具棺椁里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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