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情却道:“殿下,恕直言,眼下没空管这种小事。您召们来,可是有什决断?”
上天庭神官,从来没有那位是对所有信徒祈愿都照单全收。须知世上信徒千千万,每个人都管,岂不是烦也烦死,因此有时会睁只眼闭只眼,有些微不足道或微妙祈愿则会假装没听到,可以省去许多麻烦。然而,大抵是谢怜太年轻,精力充沛,还没有到认可这种灵活应变时候。他想想,携着路人所赠那把伞,走到小庙外。
谢怜缓缓撑开那伞,雨珠噼里啪啦地打在伞面之上。地上那少年听到这声音,以为有人走近,微微动。但可能想到有人来也不关他事,又躺回去。谢怜把打开伞放在门口,那少年听声音直没有消失,大概终于奇怪,起身出来看,就看到把红伞斜斜搁在雨中地面上,仿佛朵孤零零盛开红色花,当即愣住。
看到那少年冲过去抱起伞,慕情道:“殿下,到这步就可以吧。做太明显给他发现,就多生枝节。”
谁知,谢怜尚未答话,那少年又冲回来,在他们身后大声道:“太子殿下!”
瘀青肿紫,显然不是方才被打。谢怜还没来得及细看,他便声不吭地缠好绷带,抱着膝盖,坐到泥塑像脚边。
谢怜到这间太子庙来,本意是想就个近,在这里召集风信和慕情,传令商议要事,谁知遇到这个小朋友,忍不住在意起来,发完召令,便蹲在旁边盯着他看。蹲没会儿,那少年腹中传来咕咕声响。供盘里有几个果子点心,虽然看着干瘪,不大好吃,但聊胜于无。谢怜便择个,轻轻往他身上丢。
那少年被果子砸中,下子双手抱头,蜷成团,呈现个防御姿态,仿佛丢到他身上是块石头,而且马上会有更多石头砸来。良久,四下望望,发现只是个果子、也没有第二个人在场之后,他迟疑片刻,捡起果子,在衣服上擦两下,放回供盘,竟是宁愿饿着肚子也不吃盘子里供品。
接着,他走到门口,望望庙外大雨,似乎想出去找吃。但雨实在太大,不想再淋,便又回来,在泥塑像脚边蜷缩着睡下。
这时,风信和慕情接令赶到。二人从庙后转出,风信郁闷道:“殿下,你上哪儿找间这小太子庙?为什要在这里传令?”低头,忽然看到团人缩在地上,险些踩中,脱口道:“妈这怎有个小孩儿?!”
三人齐齐吓跳,回头望去。只见那少年抱着伞,赤
慕情也低头,仔细看两眼,立刻问道:“殿下,这是三年前从太苍山上跑那个小孩儿吗?”
谢怜摇头:“不能确定。不知他叫什名字,也不知脸长什样子。”
三人围着个浑然不觉小孩儿说几句,那少年在地上辗转反侧,抹把脸,竟是在口鼻嘴角边抹出血。见状,谢怜越发觉得不能任由他继续躺下去,道:“先让这孩子离开吧。天色暗,这庙可不是什过夜好地方。”
风信道:“他是不是没地方去?如果是这样,恐怕也只能在这里过夜。”
谢怜道:“他有家,但家里可能不太好。但这庙也不好,先离开才能给他找吃。这孩子身上还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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