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话音未落,异变突生。这少年士兵句未完,忽然朝谢怜扑去!
谢怜以为他想偷袭,错身闪,抬手就要记手刀斩下。以他之力,这刀下去,这少年当场毙命无疑。岂料,他忽觉背心寒气爬过,手在半路猛地转道,反手截,截住支从背后向他射来冷箭。
原来这少年扑向他,是因为看到那只飞箭在半空中冷光。谢怜原先是背靠女墙站立,背后受袭,分毫不惧,反而跃上墙头,以正面向下望去。只见城门前大片空荡荡平地上,隐隐约约人独立远处,因他身穿深色衣物,与黑夜融为体,竟是极难觉察。风信迅速来到谢怜身旁,拉弓就是箭。可那人竟是早算好距离,故意站得极远,箭射出,引得谢怜望他,招招手,语不发转身就走,撤得极快,风信箭势到时已老,堪堪钉在他脚后几寸。风信怒得锤城墙,灰石簌簌下落,道:“那是谁?!”
还能是谁?谢怜道:“郎英!”
仙乐士兵们也发现异状,大叫起来四下奔跑,但出于警惕,并没有立即下令开城门追击,而是去到处请示上级。郎英射完箭招手就走,简直就像特地来跟谢怜打个招呼似,慕情皱眉道:“他来干什?示威吗?”
谢怜这飞身跃着实有些骇人,可两名侍从自然清楚这对他不算什,是以慕情没动,不过,风信还是去拉把。谢怜微用力,就将那小士兵提上来,两人双足在城楼上落地,谢怜道:“你是谁手下士兵,怎躲在这里?”
这小兵手上、头上都缠着绷带,绷带上还浸出点血迹,看来负伤累累。这并不奇怪,今日场大战,很多士兵都受伤裹成这副样子。但他直躲在阴暗处声不吭,这就很可疑。慕情道:“别是永安人探子,抓起来审审吧。”
谢怜也有此怀疑,但皇城这边守备森严,敌人不大可能混进来,除非是郎英人,而这小兵分明还是个半大孩子。这时,风信却奇道:“殿下,你不记得这小子?白天他直冲在你前面,就是阵型前方那个。”
谢怜怔,道:“是吗?”
白日厮杀,他根本无暇注意任何别,只知道有人举剑杀向他,他就挥剑回击,连风信和慕情那边都没注意,又怎会去注意其他小兵?
风信怒道:“今天阵上永安被打得落花流水,他也不过勉强从殿下手底逃走而已,有什
风信肯定道:“是吧。记得这小子,他冲锋挺狠,活像不要命。”
听他这说,谢怜细细打量起那少年士兵。那少年莫名站直,抬头挺胸,仿佛有点僵硬,又仿佛在站军姿。慕情道:“那他也不该鬼鬼祟祟躲在这里,谁知道他是来偷窥还是来偷听?”
虽是这说,但其实他心里也放下戒备。因为,仙乐军中大力鼓吹所谓“天神军队,天命所归”,不少年轻人都为追随谢怜而参军,其中不乏这大少年,而这些很多都是谢怜忠实崇拜者,从小拜着他神像、听着太子殿下美名长大,想偷偷靠近,睹武神,也不是回两回,并不稀奇。
谢怜道:“好,虚惊场。”对那少年士兵温声道,“刚才吓着你吧,抱歉。”
那少年却无惧色,只是站得更直,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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