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英此言,无异于是在宣告,他将继续号召无数永安人继续前赴后继地进攻,永无休止之日。那,谢怜现在该做什,再清楚不过。
谢怜贯单手持剑,现在改成双手。正在他双手发着颤,就要对着郎英喉咙刺下去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声“嘎吱嘎吱”怪响,以及声突兀冷笑。
身后居然无声无息地出现个人,谢怜吃惊不小,回头望,却是睁大眼。
在这种时候出现,最大可能就是敌方将士,或许无数把刀剑已经对准他,却没想到,在他身后,会是这样个古怪人。
那人身惨白丧服,脸上带着张惨白面具,面具半边脸哭,半边脸笑,怪异至极。他坐在两棵大树之间垂下条树藤上,那“嘎吱嘎吱”声音,就是他来回摇晃树藤时发出来,看起来仿佛在荡秋千。他见谢怜回头,举起双手,边慢条斯理地“啪”、“啪”鼓掌,边从口里发出阵阵冷笑。谢怜莫名其妙阵毛骨悚然,厉声道:“你是什东西?”
犯,难道就任由永安叛民次次地进攻、甚至杀进皇城里去?
个人两个人举剑冲向他,他可以点到为止打晕事。但是战场之上刀剑无情,他不可能还有精力个个打晕。他只能不去想,然后挥剑。郎英这问,恰好又唤起他心底那个声音:你觉得你做是对吗?
戚容却不如他这般纠结,道:“说错什?表哥,你既然来,就赶快把这群狗贼子都杀吧!他们几十个打个!”
他平日在皇城飞扬跋扈,仇视他永安人自然众多,趁机报复不在话下。当然,其实仇视他仙乐人也不少。谢怜现在没空理他,对郎英道:“你想要什?要雨,永安还会下雨。要金子,把金像推给你。要吃,……想办法。但是,别再挑起战争。起去找解决之道,去找第三条路,行吗?”
这番话是谢怜情不自禁脱口而出,郎英未必懂得什是“第三条路”,但他答得却毫不犹豫:“什都不想要。也什都不需要。唯想要,就是世界上再也没有仙乐国。要它消失。”
他用“东西”,是因为他直觉,这定不是个人!
正在此时,谢怜忽然觉察手底剑尖感觉不对,戚容也大叫起来,转头看,面前土地竟是裂开条长坑,原本躺在地上郎英居然被这裂缝吞进去。土面迅速合拢,谢怜下意识剑刺进地心。感觉到剑尖所触皆是泥土,没有刺中血肉,他这才反应过来,这剑没杀死郎英,也不知是遗憾还是庆幸。
他语气平板,话语却无端令人不寒而栗。半晌,谢怜沉声道:“……你要带人打过来,是没办法袖手旁观。你们没有胜算。就算追随你永安人会死,你也要这做吗?”
郎英道:“是。”
“……”
他答得是如此坦然,如此坚定,谢怜骨节咔咔作响,却无话可说。郎英字句地道:“知道你是神。没关系。就算是神,也别想让停止。”
谢怜知道,郎英说是真。因为他语气里东西,谢怜自己再熟悉不过——那是个人义无反顾决心。当他对君吾说出“就算天要死”那句话时,其中决心,和此刻郎英决心,是如出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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