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忙道:“怎会?你不嫌弃这里地方小就行。”杂杂拉拉通扯,把那女
郎可有什办法?”
花城道:“嗯?你是问让他生不如死办法吗,有是。”
这话就是在威胁,戚容骂道:“你们两个!真是破锅配烂盖!蛇蝎心肠!咕噜噜噜噜……”没说完便又沉入溪水中。虽然谢怜看到他便想起化为骨灰母亲尸身,心中有气有悲,但这肉身却是别人,定得保住,便把他从溪水中提起来,放到菩荠观门口。戚容天夜没吃东西,饿得前心贴后背,又被花城顿恶整,有气无力,谷子给他喂从富商家偷偷带回来肉饼,他啃得狼吞虎咽直掉渣,真是可恶又可怜。谢怜摇摇头,发现戚容四肢僵硬,并非是由于若邪捆绑所致,大概是花城施什法术,定住他身形,于是道:“若邪,回来。”
若邪绑好几天戚容,早已委屈得不行,“哧溜”下便下来,像条白蛇般圈圈地把谢怜整个人都缠住。谢怜开门,边安抚它,边把它从自己身上解下来,道:“好,好。待会儿给你洗澡,别难过。先到旁边玩儿去吧。”
若邪便没精打采地游到旁边去。花城也随手把厄命丢,厄命自己寻个体面姿势,落下立住。面壁若邪忽然发现,旁倚着把银光闪闪弯刀,小心翼翼地靠近。厄命刀柄上那只眼睛也骨碌碌地转到这边,打量起它来。芳心则死气沉沉地动不动,没有任何表示。
谢怜这段日子潜心研究厨艺,自觉颇有心得,正是信心倍增之时,心想大展身手,好好款待花城,于是挽留他下来吃饭,花城自然欣然应允。从镇上回来时谢怜买大堆菜,眼下股脑堆在供台上,抄起菜刀,阵叮叮咚咚,敲锅剁板。这供台既可作书桌,也可作厨台,放得碗筷,坐得小孩,可谓是桌百用。花城倚靠在边墙上,看会儿,终于还是看不下去,道:“要帮忙吗?”
谢怜正做得热火朝天,道:“不必。若邪帮忙就行。”说着,甩手丢几捆还没劈细粗柴过去。“啪!”声,如眼镜蛇王突袭般,那白绫在那木柴上抽,小腿粗木段登时被劈为截截细细柴火。
若邪露这手后,在厄命和芳心面前凹成个异常夸张造型,仿佛在展示自己力与美。还没美会儿,谢怜又在地上放只盘子,然后丢颗大白菜过来。若邪正要迎上,厄命却忽然眼神凛,飞起身来,在空中舞出道道炫目银光。登时漫天菜色,待它落地时,那颗大白菜便被它削成又齐又碎盘。谢怜蹲身拿起盘子看,夸道:“真厉害,你切比若邪还好呢。”
若邪下子贴到墙上,仿佛个人倒退好几步,退到墙边,无路可退。厄命则狂乱地转起眼珠,尽显得意之态,仿佛已飘飘欲仙。刀绫中,芳心自岿然不动。谢怜全没注意法宝们之间小小斗法,边把七八种不同配菜同时往锅里下,边转头问道:“对,三郎你这次来,要来多久?”
花城全程注视着他动作,似乎本来想提醒他什,但还是收住话头,微笑道:“看情况。那边没什事,就多玩儿几天,要是赖在这里,哥哥莫要嫌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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