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极为配合。谢怜认真思考起来,轻轻摇头,道:“三郎,你当真觉得,这事解决吗?总觉得,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师青玄向对其兄敬爱有加,方才脱险,见其颜,却是这个反应,不由让他生出个可怕想法——那个哄骗师青玄打开门人,会不会就是师无渡?
虽然师无渡当时应该是和灵文、裴将军他们在起,但法力高强神官,若要使用分|身术去做什事,也不是特别困难。他正想继续对花城述说自己些疑虑和猜测,花城却道:“不。这事已经结束。”
他语气笃定,谢怜不由怔,道:“三郎?”
花城凝视着他,道:“哥哥,你信吗?”
“……”
谢怜好容易才回过神,道:“……你太顽皮。怎能拿这种话开玩笑?”
岂止是被吓到。简直吓得他险些心脏骤停。竟是带上丝连自己也没觉察到微愠。
花城哈哈道:“错。”
他伸直双长腿,交叠起来,架在前方,晃晃靴子,银链相撞,发出叮当清响,果真顽皮得很。若在以往,谢怜会觉得他这少年心性很有趣,很可爱,现在却不知为什,被那声音扰得静不下来,莫名其妙烦恼不已,怔半天,忍不住在心里又说次:“怎能拿这种话开玩笑呢……”
:“三颗毒瘤是。早料到。”
谢怜开玩笑地问道:“莫非就是因为这个才跑?”
花城也开玩笑地回道:“不,是去叫车。如何,哥哥,这幽冥鬼车,是不是比上天庭神官那些铜马金车要有趣得多?”
谢怜道:“有趣,有趣得很。”笑几下,想起风师异状,又笑不出来,正颜色,道:“对,三郎,方才你要跟说,是什事?”
不经意间,二人对上视线。花城还揽着谢怜右肩,未曾松手,仿佛正将他搂在怀里。若从外看,只能看到步辇纱幔内两个交叠人影,依偎在处,不分不离。而红幕之内,花城笑笑。
谢怜也凝视着他,道:“信。”
花城缓缓地道:“那,相信:风师,水师,地师,灵文,裴茗。这些神官,你离他们越远越好。”
不过,想想也对。正是因为真不在意,所以才能拿来开玩笑。
花城注意到他神色有异,下子坐正,道:“殿下,你别在意,刚才是错。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
见他如此郑重道歉,谢怜反倒内疚,心想:“莫不是傻,句玩笑话罢,有甚大不。况且三郎只是说‘成亲吧’,又没说和谁成亲,你又是想到哪里去。快回来!立刻!马上!!!”
在心里猛呼自己几巴掌后,定定心神,谢怜笑道:“不不不,你有什错?别误会,方才是在想风师大人那事,所以神情严肃些。”
花城道:“哦?水横天都下来,他那事应该解决吧。”
他道:“哥哥,成亲吧。”
“……”
谢怜茫然道:“……啊?”
如此凝望,如此言语,近在咫尺,无处可避。登时,谢怜眼前五颜六色,脑中片空白,整个人都僵。比僵尸还僵。
见他这幅形状,花城收回手臂,嘻嘻地道:“开玩笑。哥哥被吓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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