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仪凝眉不语,谢怜却大概猜得到他是怎想,又为何要拦住师青玄。
现在去助水师渡过这次天劫,当真是正确吗?
若换命格事属实,水师必然要接受相应惩罚。那,现在还未追究他责任,却要先去帮他更上层楼,这样做,当真没有什不妥吗?
之所以能猜到,是因为谢怜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师青玄犹豫片刻,终是声长叹,道:“……明兄,……多谢你。但不管
师青玄脸愕然,须臾便反应过来,又往回跳,道:“你你你别唬,哪有这快?这也太突然,以为至少还得几个月?”但方才在仙京,水师又确是匆匆离开,仿佛是去应对什要紧事,他立即并起二指去触太阳穴。这是通灵术手印,然而,举起手他才记起自己已尽失法力,连惆怅都顾不上,连忙抓住谢怜道:“太子殿下,帮问问,这是真吗?”
谢怜和明仪都进入通灵阵,果不其然,里面已经乱成锅粥,糟心极。各位神官似乎有不少都在即时围观东海那边,都喃喃道:“天……这架势……不愧是水横天!”
“这这这,这能挺过去吗……”
法力越高强、渡劫次数越多神官,面对下道天劫就越凶险。师无渡垄断水路、称霸财路,这又是他第三道天劫,此劫如何,可想而知。谢怜道:“是真。”
那牛还拦在路上,裴茗不好硬闯,远远地道:“你又不是小孩儿,谁拿这种事骗你!渡天劫又不是约吃饭,还能算好日子换身新衣服再去?说来就来措手不及!他现在在东海海上,东海翻起大浪,谁都进不去也出不来,正斗着浪突然有人报告你跑,你让他怎安心渡劫!”
那牛道:“嘿,又没夸你,有什不敢当?这边忙着种地,没看见什人来。”
裴茗道:“既然如此。”说着,往前迈步,众农人立即齐刷刷举起锄头,道:“踩死!他踩死!”
裴茗微皱眉,道:“什踩死?”
那牛道:“你把他们辛辛苦苦种庄稼踩死,道歉吧。”
裴茗低头看看,耐着性子道:“没看错话,这只是野草吧。”
师青玄道:“那你赶紧告诉他在雨师乡啊?!”
谢怜听通灵阵里即时转述情况,道:“不行。现在水师大人渡劫那整片海域都放开层狂乱法力场,他恐怕正乱着,没人能跟他说上话!”
师青玄冲出去道:“带去看!”
裴茗伸手道:“走!”
明仪却忽然闪身,拦在师青玄面前,神色凝重。师青玄道:“明兄怎?”
那牛奇怪地道:“你个打打杀杀将军,你懂什?是草是庄稼,们种地难道不比你清楚?”
虽然谢怜已经看出雨师乡人只是在故意刁难裴茗,但他也忍不住好奇起来到底是草还是庄稼。裴茗堂堂坐镇北方武神,怎会因此种无聊原因向群农人道歉?直接无视,又向前几步,提气喝道:“青玄出来!你哥现在渡劫,势头不好,要出事!”
“……”
师青玄原本是打定主意躲屋子里不出去,反正裴茗不会硬闯,但听这句,道:“什?!”这便开门冲出去。
裴茗扫那牛眼,道:“你果然又跑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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