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道:“他都换地盘跑,假神官也不做,有什不方便?说来简单,黑水死那天晚上,师无渡特地去确认过。”
谢怜道:“因为只有猎物死,白话真仙才会转而寻找下个目标吗?”
花城道:“嗯。黑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他记住那张脸。后来成鬼,天上地下人和事知道些,黑水才发现,那是水神官。”
难怪。这就很奇怪。堂堂水神官,无缘无故怎会去参观个普通人是怎死?谢怜道:“但这样应该也不会联想到换命?”
花城道:“所以,他才顶替真地师,混进上天庭,调查这
谢怜道:“不。辛苦你才是。”
花城笑笑。须臾,他道:“以为,哥哥会责怪。”
谢怜摇头,道:“三郎何必多想?真不会。其实,这件事,你说没错。旁人确……不好插手。”
想想,他还是问道:“三郎,依你之见,那位黑水玄鬼,会对风师大人怎样?”
沉默片刻,花城道:“也不知道。黑水这个人,古怪得很。他个人熬太多年,没人能明白他心里在想什。”
蜮主人和他什仇什怨?还有,青玄呢,地师呢?难道水地风三官全折?”
谢怜道:“确是天大仇,天大怨。地师大人,要看你问哪个,真那位在手里,假那位,就是他把水师大人头颅拿走。”
“什?!”
谢怜盯着他,轻声道:“裴将军大概不知道吧。黑水玄鬼,姓贺名玄。”
闻言,裴茗脸色微变。看来,对于师无渡所做事,裴茗和灵文大概并不是无所知。只是,知道多少,就不得而知。
“没人能明白他心里在想什”——谢怜忽然想起来,这句话也是上天庭许多神官对于血雨探花常用评价。
黑水沉舟是从铜炉山中万鬼厮杀里出来,而血雨探花,同样也是。贺玄个人熬许多年,花城人熬过岁月,未必比他少。
使黑水沉舟成为今日之黑水沉舟,是仇恨。那,血雨探花呢?
使花城成为今日之花城,又会是什?
瞬间,谢怜脑海中闪过许多,摇摇头,把“金枝玉叶贵人”甩掉,整理思绪,道:“不过,三郎,不明白,水师偷梁换柱这件事,应当做很隐蔽,他瞒这多年,黑水又是如何得知?如果不方便,你不用回答。”
把该上报上报,该处理处理,再回到菩荠村时,已过去将近整整日。谢怜步伐微显疲态。
等到他回到菩荠观,刚打开门,就听到戚容鬼吼鬼叫:“狗花城!狗|日谢怜!你们两个真是不要脸啊|操,大半夜真他妈吓死鬼!!!瞎本大爷狗眼,还不赔老子!!!”
听他满口污言秽语,谢怜马上想起昨晚他和花城轮流把对方按在地上吸法力可怕场面,当时没觉得不好意思,眼下却逃不过,差点当场摔门逃出去。花城歪在旁椅子里,双靴子交叠着放在桌上,听谢怜推门进来立即放下,顺手在戚容脑门上拍掌把他拍晕过去,站起身来,道:“哥哥。”
谢怜点头,反手带上门,越过地上被捆成青虫戚容,坐下来,道:“谷子他们出去玩儿吗?”
花城道:“嗯,放出去。辛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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