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道:“没关系,能看清就行,再帮个忙吧。”
他把木牌和笔都递给郎萤,微笑道:“咱们观里直没有匾额,不如,你来写个与?”
“……”
在谢怜催促下,郎萤拿起笔。那小小支笔在他手里,仿佛重于千斤,无论如何也挥动不得。
好半晌,他似乎认输,放下笔和木板,绷带后,传来个无奈声音:“……哥哥,错。”
郎萤道:“嗯。当然。必须。”
谢怜道:“也是这想。可是,他下属说,他最近很忙,定都在忙着做非常正经事,想还是不要去打扰。”
这句后,郎萤“咔咔”切菜声突然重好几分,谢怜则扶住灶台,忍笑忍得腹筋抽搐。权真头忽然从窗外探进来,咬口地瓜,看两眼,对郎萤道:“你切这碎,不好吃。”
郎萤道:“嗯?你说什?”
谢怜回头看,岂止是碎,简直是碎成渣渣,轻咳声,道:“哎呀,真,你刀功太差。”
郎萤还是答:“红衣服。”
谢怜再飞速接着问:“哪位最有钱?”
“红衣服。”
“哪位你最欣赏?”
“红衣服。”
瓜,听谢怜发话,二话不说就过来帮忙,抄起砧板上菜刀,摁着白菜,刀刀切得认真。谢怜看看他,转过头去,边淘米,边随口道:“郎萤啊,到咱们菩荠观里来过神神鬼鬼,你也见识过不少吧?”
个个都稀奇古怪。郎萤在他身后道:“嗯。”
谢怜道:“那,问你个问题啊:如果让你来选,你觉得,这些神神鬼鬼里面,哪位是最英俊?”
郎萤闷头切菜,似乎在思索。谢怜轻轻挑眉,道:“说呀。照你心里实话说就是。”
于是,郎萤答道:“你。”
这声音根本不是郎萤,分明就是花城,只是比以往更为清脆,是个少年嗓子。谢怜抱着手臂靠在边墙上,看他挣扎这许久,终于投降,实在忍不住,笑倒在地:“三郎真是好忙啊!”
“……”
把大堆乱七八糟配料都倒进锅里,谢怜拍拍手,决定就这样让它们煮个时辰,出厨房,看看灵文,还老老实实待在观内,他便继续干活,从柴堆里翻出块稍大木牌,到村长家借笔墨,坐在门口,手拿木牌,手执笔出神。郎萤也走过来,谢怜抬头,温声道:“郎萤,你识字吗?可会写字?”
郎萤道:“会。”
谢怜道:“那你字如何?”
郎萤道:“般。”
“哪个最傻气?”
“绿衣服。”
这些问题接如此紧密,他居然改口得十分及时,可见思维之敏捷,反应之机灵。谢怜道:“嗯,看样子你还蛮喜欢穿红衣那位哥哥,他名字,叫做花城,记好。这说,你觉得他很好咯?”
不知不觉间,郎萤刀似乎快好几倍,道:“非常好。”
谢怜道:“那,有空话,你觉得是不是该再请他来们这里做客呢?”
谢怜笑道:“除以外。”
郎萤道:“红衣服。”
谢怜忍笑忍要内伤。
他严肃地道:“嗯,也是这觉得。”
顿顿,谢怜又问道:“那你觉得,哪位最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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