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也被打破。谢怜回头看,在他身后,哪里是什客栈,不过是座倒塌小茅屋而已。在这种荒山野岭,有这种房子才是正常,方才那间客栈,只是用障眼法化出来。
那群还没来得及商量好冲不冲僧僧道道都被塌房子压在下面,给堆烂木头破稻草砸得晕过去。谢怜小跑到花城身边,道:“三郎,你这样动用法力,不会受影响吗?”
花城信手挥,那些金箔都凭空消失。他道:“哥哥放心,这点程度无碍。”
这时,有片残破屋顶动两下,扶摇掀开把稻草,钻出来,怒道:“你无碍,有碍!”
他好不容易抓住那胎灵,却是眼前黑,抬头看,那破烂屋顶劈面盖倒,被砸
他微笑道:“嗯?你鬼喊些什?”
戚容完全没看见谢怜是怎把刀塞进他嘴里,只觉嘴巴凉,舌尖便感觉前面突然多个锋利至极事物,虽然毫发无伤,但再多动毫厘,就要满口飙血,遂语音戛然而止。
然而,众人已经看到客栈外远远正在搭金箔殿玩儿花城,道:“是他吗?!”
“八成就是!”
抢在他们之前,谢怜手抱谷子、手拽若邪奔出去。戚容被若邪绑着在地上狂拖路,边被拖边尖叫道:“狗|日谢怜你肯定是故意他妈就从没见过你这阴险假白莲啊啊啊啊啊——”
符,喝道:“都滚开!不要妨碍办公务!”
众人道:“啊!高人!”
随即,兰菖也拖着身体滚下来,道:“不要再打他!”
众人又道:“嚯!女人!”
那些黄符飞势如钢钉,飞刀般,谢怜微微避便错过它们,戚容却没法闪开,背部给密密麻麻扎大片,狂声惨叫道:“杀鬼啦!!!”
众人商量下,道:“冲……冲不冲?”
“小心有诈。要不然,们先远观?”
恰在此时,花城也搭完小金殿,站起身来,挑起边眉,俯视自己方才建好小房子,轻轻踢。
哗啦啦,金殿塌。
而那座客栈,也轰声塌。
众人蜂拥而上,围着他背研究起来,惊叹道:“这个掷符手法……真是相当精妙啊……”
好好间厨房,霎时拥挤无比,吵吵嚷嚷。扶摇追着那胎灵忽高忽低,兰菖则追着扶摇状如疯狂。戚容半边脸被谢怜压在砧板上变形,半边背给被扶摇扔黄符钉成筛子,被群人围观,还不时给兰菖踩几脚,号啕道:“为什?为什会有这多人?你是谁?你又是谁?妈还让不让人吃饭???怎到哪儿都这样???你们是不是都跟有仇?!”
说到这里,他眼珠转,突然穿过厨房坍塌那面墙壁,看到客栈外。花城仿佛压根没看到这边混战场景,气定神闲地坐在棵树下,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玩儿金箔作殿。也不知他就这百无聊赖地玩儿多久,面前,已经用十几片金箔搭起座华丽丽小房子。
戚容当即扯着嗓门喊起来:“大家快看外面!血雨探花变小鬼!!!跟他有仇都快去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话音未落,把寒光闪闪、沾着鲜血菜刀倏地横在他口齿之间。而刀柄,握在谢怜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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