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还没有进入铜炉山
地界，厮杀也没有正式开始，眼下，群鬼之间还算和谐。谢怜随手找
旁边
只鬼，随口问道：“请问，前方这是怎
？”
那鬼嘁道：“你没长眼睛不会自己看吗？被座山挡住，过不去。”
“……”
谢怜看下身边这只鬼，半个脑袋都被削没，这才是货真价实没长眼睛。但他也不好说什，只道：“不能绕过去吗？”
这时，几只鬼从侧面赶过来，吐着长舌道：“妈，这山邪门儿！跑
大半个时辰还见不到边！又跑
略略平复眉宇，花城道：“哥哥放心，正常。很快就会好。”
谢怜哪能说放心就放心？花城又道：“哥哥，你过来点，有话对你说。”
谢怜不明就里，果然把脸凑近。花城双手捧住他脸，轻轻将额头与他相抵。谢怜眨眨眼，怔住。等花城放开他时，道：“三郎，你……”
花城笑道：“好。这里全都是鬼，哥哥是神官，气味在里面会很明显，如此可以稍作遮掩。”
原来，方才这样，是往谢怜身上沾他气息。谢怜不由自主又想起之前二人“渡法渡气”情形，生怕花城也想起来，再提到，忙道：“好。们都乔装下吧。”
多原本不打算来都来。”
而且，不光有单形只影，甚至还有成群结队来。走阵，谢怜遇到大群破破烂烂妖魔鬼怪，面目狰狞，结成阵列，边走边嚷道：
“天地为炉，众生为铜！”
“水深火热，万劫其中！”
“天地为炉，众生为铜！”
要混入万鬼之中，自然要做点伪装。不过，其实也就是披个斗篷，原本就有不少妖魔鬼怪也喜欢戴面具或披斗篷，并不稀奇。二人简单装扮，谢怜牵着花城，缓缓往前走去。走段路，前方隐隐传来嘈杂之声，不知怎回事，谢怜道：“有什地标类东西，告诉你已经进入铜炉山吗？”
花城道：“有。但是不要相信那些东西。”
谢怜正想继续问，却听前方嘈杂声越来越大。二人出森林，原来，面陡峭山壁前，黑压压大群妖魔鬼怪堵在处，少说也有三四百之众。然而，这不过是此次万鬼群聚冰山角罢。
“怎路被堵住？难不成们走错？”
“不会吧……不是说是哪条路都可以通往铜炉山吗？”
“水深火热，万劫其中！”
听他们呼喝语气，此来非但不害怕，反而十分向往。听到他们口号之声，花城面色微冷，道：“根本不懂这句话是什意思，喊得倒是比谁都起劲。”
想来，这许许多多从未亲临过妖魔鬼怪，并不知其中残酷，又把成绝想得太容易，满是雄心壮志，令亲历者感到不快。谢怜道：“这样成群结队地来也行吗？”
花城道：“这种，般都是早就结识，打算结伴闯山，事先约定好会留对方命。但什约定都做不得数。因为杀到最后，多杀个多增强份力量，少杀个就少分生机。而最容易下手，当然是最亲近和信任自己对象。”
说完，他微微蹙眉，捂住右眼，似乎又开始头痛。谢怜忙揽着他闪到边树林里，蹲下来，微微心忧，道：“三郎，马上就要进山，你当真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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