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阵才发现,这雪下石窟地形,远比他们想象要错综复杂。它根本不是条路通到底,而是有许多条岔路,通往不同大小石窟。
每个石窟里,都供着尊神像。这些神像少年有之,青年有之。姿态各有千秋,慵懒浅卧、似醉倚立、正襟危坐、执剑起舞……服饰也是千变万化,华服、素衣、褴褛、半赤……而且水准不,有工艺拙劣,极为粗糙,有
出去他才发现,这方天地,远远不止间小小石窟这大。外面还有条长廊,看起来不短,不知通往何处。谢怜早已习惯花城能解答切疑问,然而,这次,花城却道:“不知。多半是雪山之下。”
谢怜奇:“还以为这是三郎你找避难之所,居然连你都不知道这是什地方?”
这可真是头遭。花城连上山路上有几个坑该怎走都记得清楚,却不知这是什地方。这窟也不小,难道他从前从来没发现过?
谢怜不由略感奇怪,但也没多问,把掌心焰举高些,道:“们是怎到这里来?”
花城也召出几只银蝶,任它们带着淡光,幽幽飞舞,淡声道:“雪崩踩空,掉坑里吧。”
出自人手雕像。
托着掌心焰照圈,谢怜越来越确信。
他躺这个地方,是座修行用石窟。他曾在这种地方避世静心清修过,所以并不陌生。那,石窟里供着,就不是尊普通雕像,而是尊神像。
那神像立在个拱门形窟洞里,身形修长,仪态大方,姿势优美,右手按在腰间长剑剑柄上,连衣褶流线都雕十分精致。不过,有件很诡异事。
这尊神像脸,被层轻纱遮住。
也只能这想,不然就只能是有人特地把他们弄到这里来。到这里,谢怜不由想起他刚才做那个梦,背脊微寒,又想起事,道:“们在这里,那南风和扶摇呢?”
听他提起那两人,花城脸上有戾色闪而过,随即满不在乎地道:“被雪埋吧。不用管,反正是神官,死不。”
谢怜哭笑不得,道:“虽然是死不,但万没人把他们刨出来,被埋个几十年也不好受。说不定他们也掉进来?还是先在这里找找吧。对,三郎,之前你银蝶上去,是听到他们说什吗?”
花城嗤笑道:“无非就是吵架扯皮罢,能听到什好话?”
谢怜却总觉得没那简单,否则没法解释为什那死灵蝶飞过去之后花城脸色突然变。即便是现在,花城嗤笑他们时候,目光也极为不善。但他既然不说,谢怜也不便多问,二人沿着石窟长廊前行。
那轻纱如烟霞流动,虽然罩住神像脸,十分怪异,却不显难看,反而增加种神秘莫测美感。但谢怜还从没见过什神像是把脸遮住,下意识伸手要取下那轻纱,忽然身后传来个声音:“哥哥。”
谢怜猛地回头,只见石窟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个红衣身影,正是花城。
他当即把那神像脸抛到脑后,迎上去道:“三郎!太好,刚才还在想你在哪里。没事吧?没受伤吧?刚才那场雪崩太突然。”
花城走进来,道:“无碍。哥哥呢?”
谢怜道:“向来是没什事。这是什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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