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似乎松口气,点点头,随即,又道:“那他什时候回来?”
谢怜道:“可能,很长段时间都要在外面……不能回来。”
闻言,王后看起来有些为难,谢怜觉察到,道:“怎吗?”
王后立即道:“没什。”
还是风信眼尖,忽然道:“王后陛下,您手怎?”
风信:“猜是羹糊吧……形状有点不对?”
两人研究半天也猜不出锅里这个到底是什。王后给谢怜各盛碗,风信自己抢着盛碗,等王后进屋后去找国主,他们立刻把自己碗里汤倒掉,然后装作饮而尽意犹未尽正在抹嘴模样,道:“饱饱。”
见状,王后颇为高兴,道:“好喝吗?”
谢怜言不由衷地道:“好喝,好喝!”
王后高兴地道:“好喝你们就多喝些吧!”
在全城戒严之前,谢怜等人连夜赶路,到另座城。
他还是把国主与王后安置在隐蔽之处,自己和风信外出挣钱。可是,在前座城里挣不到什钱他们,并不会在另座城就突然开运。
两人仍是往往忙活天后只能拿到微薄工钱,而且,因为往日形影不离三人组里突然少个人,另外两个人都极不习惯。比如,之前是慕情负责收好钱袋,随时清点数目,现在慕情走,风信直言他说不定会把钱弄丢,谢怜只好把钱袋收在自己身上。每次点着那点点少得可怜数目,他简直无法相信,这就是他劳动天报酬。须知,从前他,哪怕是打赏乞丐也不止这个数啊。
没慕情,也没给国主王后送食物人,谢怜只好每天都带着风信,亲自把各种所需物送到国主王后藏身之处。能常常见到儿子,这点却让王后十分高兴,高兴,她就下厨。这天,她又让谢怜和风信两个尝尝她烧汤,拉着他们坐到桌边,道:“你们两个都要好好补补啊,全都瘦。”
风信冷汗直流,屁股沾凳子就弹起来,摆手道:“不不不,王后陛下,风信不敢,万万不敢!”
手?
谢怜低头看,登时惊。
他母亲原先双保养得当、雍容华贵手,此刻,却是看起来有些骇人。指节处都破皮,隐隐还有些血迹。谢怜豁然站起,拉住她手道:“这是
谢怜险些把那口并不存在汤给喷出来,举起手帕装模作样地拭着嘴角。这时,王后似乎犹豫片刻,道:“皇儿,问你个问题,你别怪娘多嘴啊。”
谢怜心中微紧,放下手帕,道:“什事?您问吧。”
王后在他身边坐下,道:“慕情那孩子呢?怎这几天都没来?”
果然。
听她提起慕情,谢怜心更紧,道:“啊,交代他些任务,所以他先去别地方。”
王后和颜悦色地道:“你这孩子,有什不敢?来,坐下。”
风信哪敢说?是真不敢,硬着头皮坐下后,王后送上她劳作成果。风信猛吸口气,突然揭开锅盖,谢怜坐在上席,两人看到锅里事物,都是脸惨不忍睹。
谢怜低声道:“这鸡……死得好惨。”
“……”风信嘴唇微微翕动,道,“殿下,你看错,里面根本没有鸡。”
“???”谢怜:“那里面飘浮这个死鸡样东西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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