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随随便便就儿戏样地贬个神官下去,那把上天庭当什?
这个谢怜倒是有主意,他道:“帝君,们,好像从没倾尽全力地比试过次?”
君吾登时明白他意思,笑着道:“仙乐,可是有伤在身
谢怜道:“丢脸就丢脸吧。老实说,感觉……好像快习惯。”
虽然并不想习惯这种事,但,习惯好像就真百毒不侵。
君吾看他,道:“仙乐,你要明白,没有法力,你就不是神。”
谢怜叹口气,道:“帝君,比谁都明白。”
顿顿,他有点烦恼、有些怅然地道:“人们说是神,就有法力。可事实上,……并不是他们所以为神,也不定能如他们所愿所向披靡。
闻言,君吾收敛笑容,道:“这是为何?”
谢怜坦白地道:“做错事。第二次人面疫是发动。虽然后果看起来并没有太严重。”
因为,只是消失个无名鬼魂而已。而这世上,可能根本不会有人在意这样个无名鬼魂,所以看起来,后果并不怎严重。
君吾缓缓地道:“知道什是错,那,你就已经是对。”
谢怜却摇摇头,道:“只是知道,是不够。做错事就应当受到惩罚,可是,犯错,代替受惩罚却是……”
过来,道:“仙乐,欢迎归位。”
他神色疲倦,面上犹带血痕,那是白无相留下。此外,君吾身上也负大大小小几十处伤,不可谓不重,只是,白无相更重,重到被打得神消形散,只剩下地上张破碎悲喜面。
听他说“归位”,谢怜怔,摸摸脖子,这才发现,那道咒枷已经消失。
君吾笑下,道:“果然没有看错。你回来花时间,比想象要更短。”
谢怜渐渐回过神来,也笑下,却是苦笑。
“神会这失败吗?想保护自己子民,却让他们尸横遍野;想要复仇,却到最后关头收手功亏篑。‘失败’这点,白无相倒是没说错。
“不是就不是吧。”
君吾仔细凝视他,良久,道:“仙乐长大。”
这话应该是谢怜长辈说。可惜,他父皇母后却没有机会说出这句。
须臾,君吾道:“既然是你选路,那,好。不过,要贬你下凡,总得有个理由。”
他抬起头,道:“所以,作为惩戒,请求帝君,再赐道咒枷,不,两道。道封住法力,道散尽气运。”
君吾微微皱眉,道:“散尽气运?那你岂不是会倒霉透顶,当真成瘟神?”
以前,谢怜确会很在意自己被说成瘟神,十分抗拒,觉得受莫大侮辱,但现在他对此已经无所谓,道:“瘟神就瘟神吧。知道自己不是就行。”
他散去自己运道后,它们自然会分流到其他过于不幸人身上。也算是聊作补偿。
君吾提醒道:“会很丢脸。”
平复气息后,他道:“帝君,想求你事。”
君吾道:“可以。”
谢怜道:“您都不问是什事吗?”
君吾道:“反正你回仙京也是要讨礼,这件事就当是你归位赠礼吧。”
谢怜扯扯嘴角,站起身来,直视君吾,郑重地道:“那,便请您再次将贬下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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