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空通天桥尽头,个红衣人和个白衣人,正在恶斗。
那红衣人手持把修长白银弯刀,身形鬼魅,闪电般忽隐忽现,正是花城。他不笑,全神贯注,神色凛冽,俊美苍白面颊上抹鲜红血痕,凛冽中平添三分明艳。那白衣人自然是白无相,手持把不知从哪儿弄来长剑,脸上还是张半哭半笑悲喜面。只是,那面具和谢怜从前所见,却不太样。
它从中间裂开。
那道裂痕极大,无法忽视,从额头中心直裂到眼下面颊,仿佛随时会崩溃!
两人身法皆沾即走,妖气冲天,击打却势如千钧,力贯苍穹。剑气刀风,狂飞乱舞,上方死灵蝶们和下方熔岩怨灵们也在对峙,相互呼啸,如排山倒海。每次交手,岩浆烈焰池中都炸起数丈惊涛骇浪,其他人根本无法接近!
刀刀入骨。谢怜从前不是没见过花城用刀,但他风格,贯轻松惬意,漫不经心。与其说他是在用武器,不如说是在耍着小刀玩儿。这些刀痕里,却满是杀意。可想而知,与他交手之人有多得,这战有多险恶。
他句话也不说,趴下来看看。桥面上没有跌落痕迹,桥下方也没有聚集欢呼怨灵,这才稍稍安心,又爬起身来径自向前奔去。身后风信背起慕情,追上去道:“殿下!”
谢怜屏住呼吸。因为他不想听到自己过于急促、点也不镇定呼吸声。紊乱呼吸,这对习武者而言是大忌,不光加重身体负担,还会扰乱心曲节奏。但屏住呼吸也没用,他手足都在发颤,跑着跑着还脚下崴,险些摔个跟斗滚几十圈滚下桥去,风信和慕情都叫起来,直让他小心。忽然,谢怜道:“什声音?”
谢怜再次驻足,回头道:“你们听到吗?是不是有什声音?”
风信和慕情都道:“有!有!”
银粉宝盒。
谢怜放下慕情,向前走去。他探出手,轻轻触触空中片稍大银光。触到,便将它捏在手里,缓缓拿到眼前。
另外两人也凑上前去看,风信道:“这,这是……”
慕情直接说出来:“死灵蝶……碎片?”
大概是嫌他说太直接,风信又怒瞪他。谢怜手微微抖抖,握住那片发出淡淡银光蝴蝶残翼,吐出口气。
风信和
是兵器交击声和法力轰击声音。连通天桥桥身都在隐隐震颤。前路黑暗中,有光明明灭灭。
有人在前面交手!
谢怜连滚带爬向前冲去。后面风信喃喃道:“|操,满天神佛保佑可千万是血雨探花,不然他怕是要疯!”
慕情道:“少废话,咱们自己就是满天神佛也保佑不,赶紧跟上!你看他跑跌跌撞撞那个样子,别还没见着人、先摔个狗吃屎!”
谢怜忘记屏住呼吸,就这听着自己凌乱喘息跑五六里,拐过几个巨大弯道,终于,在转过最后个弯后,眼前蓦地雪亮。
风信挠挠头,道:“往好里想,起码他没真掉进岩浆池,肯定到这儿来过,对吧。”
慕情指着旁,道:“然后在这里和谁打场。好大场。”
谢怜顺着他指方向望去,微微睁大眼。
只见四面八方岩石上,遍布无数骇人刀锋剑痕。
那是厄命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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