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就在眼前,普通神官自然不敢凑上去。不过,现在上天庭关于花城和谢怜传闻已经到完全不用添油加醋就很重口地步,他们还是挺想和谢怜拉拉关系、讨日后花城手下三分留情。
谢怜听,想起之前花城要求上天庭通报他丰功伟绩整年,笑道:“顽皮。”
慕情道:“这岂止是顽皮?你让他收收吧,太不像话,现在那钟每天都吵得人心慌,上天庭完全没法干活,还时不时掉下来砸着人。好不容易才重建新仙京,可别因为这种事又废掉。”
谢怜道:“好吧,待会儿和他去说。顺便,尝尝吗?”他指指院子里桌上饭面汤,补充道,“不是做。”
太瞎眼!
那大红大绿喜庆配色,浮夸至极彩泥神像,都还不是最可怕。最可怕,是那牌匾。
那块匾额上写,或者画,到底是什东西?
新观落成,理当祝贺。但这新观品味处处如此之糟糕恶俗,还有处作为绝望点睛之笔牌匾,实在让人夸不出口,以至于他们把想好道贺词都忘得干二净。
不过,谢怜倒是并不介意,反倒觉得挺好,至少不再是间随时可能倒塌危房。他再次招呼道:“请坐?”
“恭喜恭喜!”
“太子殿下,恭喜您啦!”
新建菩荠观热闹非凡、来来往往,谢怜在几条摆得满满当当长桌中穿行,流水般送出碗接碗热气腾腾面、油花金黄汤、雪白喷香饭,忙得团团转,还要应付来客,百忙之中抽空道:“多谢,请坐!”
在乱斗中不幸倒塌菩荠观被重建。
重建后,比原来那间危房小观气派不少,还多个新修院子。倒不是谢怜或花城重建,而是菩荠村村民们。那日谢怜落荒而逃后,他们翻开废墟,居然发现箱金条。自然是权真天天往他功德箱里塞那堆。
那几位神官看样子却是不太想坐,过来道贺大概也只是面子上走个过场,匆匆放下礼物就走。谢怜问慕情:“他们怎地走得这急?”
慕情:“这还用问吗?”
谢怜:“用啊。”
慕情没好气地道:“那就去问你好三郎吧。”
原来,花城回来,第个知道是谢怜,第二个就是还没焐热新仙京上天庭。不光因为前不久他们卖力举办上元宴斗灯也和中秋宴斗灯那次样,被突然杀出花城挥手三千盏爆得渣都不剩,更因为从那晚开始,那口钟便疯狂地响个不停,且整个上天庭都回荡着它通报声,仿佛在提醒着他们:诸天仙神噩梦又回来!
这些村民们从没见过这多金子,差点吓坏。清醒后,村长取部分重建菩荠观,剩下条都没敢动,放着等谢怜回来再给他。
因此,谢怜带着花城回来,迎接他,除村民们热情洋溢声声“道长”和“小花”,还有座崭新道观和箱沉甸甸金条。
那金条他本打算还给权真,但权真就是不接,直到花城对他说,你不把金条拿回去,就别想知道正确养魂方式,这孩子才老老实实把瞎给人塞金条毛病给改。
打完招呼后,以慕情为首几位神官矜持地迈进院子后,冷不丁抬头,看清楚这道观全貌,霎时无言以对。
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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