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声,吓得附近几桌客人瞪大眼睛看他。谢怜这才惊醒,低声道歉,恨不得双手堵住耳朵什也听不见,心想再唱他就只能走人!
突然,歌声戛然而止,声尖叫把他从迷思中拉扯出来。谢怜猛地抬头,只见大群人都围上去,似乎在动手动脚,那歌女抱着琵琶,吓得站起来,哀声道:“各位大爷,咱们听歌便罢,别动手呀……”
几名男子起哄道:“动手又怎样?反正肯定不止们动手,就不信你出来卖还没被人摸过几把!”
那歌女气得眼眶发红,道:“什叫出来卖?是卖唱,又不是卖身!”
旁人却故意不听她辩解,道:“嘿!说跟贞|洁|烈|女似!要真这正经你就不会出来卖!”
事时候,谢怜完全无法接受,但半个时辰不到,他就缓过来。尽管心里和身上还是难受至极,可眼下身陷迷局,没有时间给他心烦意乱。真正风信慕情不知所踪,足见幕后下黑手东西得,他必须马上振作,查明真相。
于是,待他踏入镇上时,便已恢复平素神情。
随便捡个茶楼,来到楼上靠窗坐,却无心喝茶。谢怜拿起桌上杯子看看,杯内积累着擦不干净陈年茶垢,令他看眼都疲惫,放下不理。
茶楼内,个颇有姿色曼妙女郎正抱着琵琶,莺莺呖呖地弹唱,坐圈老老少少男子,嘻嘻地看着她。那女子唱本来是寻常地方小调,姑娘家清早出门采花什,但唱没会儿,群大老爷道:“没意思,不好听,换!”“是啊,这支不好听,换换换!”“换这支!”
歌女无奈,只得按他们意思,换支颇带艳|情|色|彩旖|旎小调,轻拢慢捻,糯音软软,软得人脸红心跳。那群围观这才满意,纷纷叫好。谢怜坐在二楼角落靠窗位置,却是十分不适。
“就是!刚才还唱这种曲子撩拨人,现在又说不肯卖,立什牌坊,笑死人!”
那歌女气得要晕过去,颤声道:“是你们让唱,是你们让唱才唱啊!”
然而,无论她说什,那群糟心听客总有话来杠:“们让你唱你就唱?这听话?说明你自己心里也早就想唱这种东西勾|引人!”
谢怜听不下去。
他原本就心里有火,现下更是怒不可遏。
仔细听那歌词,似乎在唱对小夫妻新婚之夜浓情蜜意,当真是大胆露骨至极。这等|*|词|艳|曲,谢怜从没在皇城听过。若是在以前,就算他听到也能只当骚|风过耳,因为那跟他完全没关系,他辈子也不会想这种事。可是现在,不太样。
虽然完全不记得怎发生,但毕竟已经人事,再听这种东西,心思就不样。而且,他发现件很可怕事:他心思,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歌词轻|佻三分,他心里就荡悠十分。而且,脑子里还源源不绝地冒出许多零碎画面,两只手紧紧相扣十指,指间红线抵|死|缠|绵;耳边似乎还能听到破碎喘|息、求饶啜泣,以及,某个男人诱|哄般低语。
……这些是什。这些都是什?!
谢怜又羞又恼,咬咬下唇,握紧拳。半晌,忍无可忍,终于忍不住狠狠在桌面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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