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毕竟还不算傻到底,闻言便接道:“这其中必定发生什变
晏无师又笑道:“这个问题,等沈峤醒过来,若他没有变成傻子,你可以问问他。”
玉生烟发现自打捡沈峤之后,师尊心情似乎就变得很不错,笑次数也比之前多。
但这绝不至于让他产生师尊对头回见面,连样子都没看清沈峤就有好感错觉。
他试探地问:“师尊救沈峤,是否想让玄都山欠们个人情?”
晏无师饶富兴致:“他若是战败而死,也算百,可当他醒过来,发现自己非但没死,而且还失去以往所拥有切,身受重伤,筋脉尽断,武功全失,心里会是什感受?越是位高权重,就越是接受不这样打击,他必然由此心志崩溃,到时候再将他收入门墙,将昔日道貌岸然,心地仁厚玄都山掌教,慢慢调、教为世人眼中不择手段魔门弟子,这难道不是件很有趣事情?”
晏无师绝无可能亲自背着个重伤濒死人回去,即使这个人是玄都山掌教。
有事弟子服其劳,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在玉生烟身上。
浣月宗在半步峰附近抚宁县有座别庄,沈峤全身骨头几乎碎尽,背着这个人走并非易事,还要小心力道不要令他伤势更重,饶是玉生烟轻功步法流,也花近个时辰才抵达别庄。
晏无师先行步,此刻已经优哉游哉地在喝茶。
“师尊,您真要救沈峤?”玉生烟将人安置好之后,便过来复命。
玉生烟听得目瞪口呆:“……要是他变成傻子呢?”
晏无师轻描淡写道:“那就随便找个地方活埋罢。”
玉生烟迟疑道:“师尊,沈峤此人身份特殊,们为何不用他来与玄都山交换个人情呢?便是为玄都山名声着想,他们定不可能放任自家掌教流落在外罢?”
晏无师微哂,换作大弟子边沿梅在此,就绝对不会问这种幼稚可笑问题,玉生烟还是太嫩些。
但他今日心情还算不错,也不吝解答:“你也知道沈峤名列天下十大,纵然深居简出,没多少人见过他出手,但能接掌祁凤阁衣钵,又能差到哪里去?昆邪毕竟不是狐鹿估,到先天高手这样境界,就算沈峤败给昆邪,要全身而退也不难,缘何会落到如此境地?”
“你觉得不该救?”晏无师反问。
“他筋脉断十之*,骨头多处碎裂,内息固然尚存二,但就算救得活,武功只怕也很难恢复,更不必说摔下来时后脑勺也摔破,指不定醒来之后就变成傻子呢!”
晏无师微微笑,笑容却毫无暖意:“祁凤阁徒弟,玄都山掌教,执正道牛耳,号令天下,无上荣光,朝落败,连废人都不如,即便重回玄都山,也不可能当掌教,他醒来之后知道自己处境,不知会作何感想?”
玉生烟唏嘘:“说得也是,寻常人尚且接受不这种落差,更何况沈峤这样天子骄子,站得越高,摔下来就越惨烈!”
他旋即疑惑:“不过话说回来,沈峤既然是祁凤阁弟子,又能接掌玄都山,名列天下十大,武功必然不凡,昆邪就算能打败他,又如何能够让他败得这样惨?难道昆邪武功比当年狐鹿估还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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