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厢房,才发现比他们来得更早还有拨人,共四个,俱是年轻男子,厢房里还有两口大箱子。
陈恭对生人抱着种敌意和警惕,轻易不会开口跟人家套近乎,沈峤眼睛不好,想打招呼都看不清人家长什样,对方四人同样没有拉近关系意图,不着痕迹打量陈恭和沈峤二人,见他们脚步虚浮,衣裳简陋便不再注意。
不多时,两个小和尚抱着铺盖过来。
本就不大通铺再加上两个人就显得更拥挤。
陈恭满心不愿意,忍不住嘀咕声:“六个人够多,怎又来两个!”
离开别庄之后,沈峤就再也没见过玉生烟等人,虽说抚宁县离先前住别庄很近,但他每日去姜公庙摆摊算命,所见所闻,俱是再寻常不过平民百姓,再鲜活不过市井生活。
江湖仿佛离他无比遥远,遥远得沈峤有时候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去玄都山,就在抚宁县过上辈子,其实也是不错选择。
然而胸口偶尔仍旧会隐隐发闷,接续不久断骨在阴雨天也会像针刺般疼痛,脑海里闪而过前尘往事,四肢百骸时不时流窜真气,这些都在提醒着他:现在沈峤,依旧不是完整沈峤。
抚宁县往西是怀州,那里是个大州,又因临近周朝,防守严密,此地刺史通常为皇帝亲自指派,又有检校御史时常过来巡视,三不五时就戒严。
天下虽然分裂已久,各国却不禁边贸互市,唯独怀州刺史申不易行事怪诞,自他上任之后,就下令将两国边境互市关闭,被抓到参与互市商贾律严惩不贷,又上报皇帝,说互市容易混入周朝细作,泄露本国边境布防等,建议齐国其它地方也关闭互市,齐帝高纬虽然没有采纳申不易建议,却对他忠心大加赞赏,下旨表彰。
小和尚听见,小声对他说:“施主,那边几位施主中有位年轻娘子,不方便和们住间,所以小僧等人将厢房让出来,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既然是女眷,肯定要单独住,陈恭心里不爽,也不好再说什,等到看见那四个人随身都带着刀剑,就更不敢张口,只是他余光瞥,忽然好像发现什,兴奋不已,借着去吃饭机会,他拉着沈峤小声道:“你看见没有,那几个人是*帮!看见他们衣裳上和箱子上*帮标记,和抚宁县那个模样!”
沈峤笑下:“眼睛又不好,如何能
申不易在政事上用力过度,对齐国达官贵人同样极尽巴结,所以时常有皇帝近臣为他说好话,他才能从个小小县尉升到如今州使君,平步青云。
考虑到进城之后开销大,沈峤和陈恭便打算在城外寺庙借宿歇脚,隔日再直接进城补给,下午就又可以出城上路。
寺名出云寺,说是寺庙,其实比他们之前在抚宁县栖身破庙也没好多少,寺内仅有三个僧人,名住持老和尚,和两名被老和尚收养小僧人。
寺庙简陋,厢房仅有两间,间让老住持住,间给两个小和尚住,除此之外都是通铺。
陈恭是过惯苦日子人,在抚宁县那破庙里,别说通铺,连床被子都没有,现在这样条件对他而言已经算很好,沈峤随遇而安,很好说话,自然也没什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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