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耳朵分外灵敏,沈峤虽然看不大见,却能听见。
他摇摇头:“不。”
见晏无师带着人欲走之,郁蔼又惊又怒,提剑便要上前拦下:“慢着!”
晏无师竟也不闪不避,直接抓着沈峤腰往前推,瞬间让他成为郁蔼攻击对象。
谭元春大骇:“三师弟住手!”
谭元春被这拦,想起方才晏无师说话,骤然住嘴,望向郁蔼:“这到底是怎回事?”
郁蔼没有回答,反是沈峤道:“大师兄,你们是不是已经准备推举郁师弟为新掌教?”
谭元春面露难色,看看郁蔼,又看看沈峤,他不会说什好听场面话,只能实话实说道:“你不在这段时间,全靠郁师弟在打理内务,反正之前也都是他襄助你左右,只有他最为解玄都山上下切,你落下山崖之后,几位长老合议,决定先让郁师弟代掌宗门,等……那个,你回来就好,先好好养伤罢,其余日后再说也不迟!”
沈峤很明白,如果自己今日当真留下来,以他败给昆邪,加上身受重伤事实,根本无法再担负掌教之职,即便其他人不计较,他自己也绝对不好腆着脸继续坐在掌教位置上,玄都紫府势必继续由郁蔼掌握,那自己留不留下来,都阻止不他和突厥人合作,甚至以他现在状况,等于任人宰割。
想及此,他暗叹声,再无犹豫:“劳烦晏宗主将沈某也捎带上罢!”
师父当年与打场,输给他,现在他徒弟却全都不济事,你要不要也来场?”
谭元春:“……”
他扭头看郁蔼,郁蔼沉声道:“晏宗主纵然武功卓绝,但玄都山那多人,总不至于留不下个你,难不成晏宗主是觉得玄都山上风景绝佳,想要长留于此不成?”
晏无师微哂:“没祁凤阁玄都山,在看来文不值。”
他望向沈峤,讥讽道:“还舍不得走,等着你师弟将你囚禁起来,把手共叙兄弟情谊?”
郁蔼大惊,连忙撤手后退,晏无师哈哈大笑,转眼带着人消失个无影无踪。
只余笑声还在空旷中回荡。
郁蔼气炸:“无耻狂徒!”
“阿峤!”
“师弟!”
两人同时出声,郁蔼带着怒意,谭元春则很吃惊,不明白沈峤何时与魔门人搅和在起。
晏无师挑眉,似乎对沈峤决定并不意外,又觉得分外有趣,故意道:“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远处灯火隐隐绰绰,由远及近,那是玄都山弟子纷纷赶过来动静。
谭元春这才注意到不远处树下还站个人,因为对方半藏在阴影之中,呼吸又很微弱,加上方才被晏无师先声夺人,他竟也没发现。
这看之下,不由震惊,脱口而出:“掌教师弟?!”
沈峤扶着树干,朝声音来处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大师兄别来无恙?”
谭元春又惊又喜,上前几步:“你没事罢?你什时候回来,怎……”
郁蔼拦住他:“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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